都是利用,都是利用罢了!
杨萝把他的尊严踩在脚底,她看过他最狼狈的模样,都是杨萝的错,是她的错!
荣恩双目赤红,呼吸越来越重,越来越重,突然暴起,将房间里的瓷瓶砸得粉碎!
“啊!”
“杨萝!为什么你死了还不安生,为什么这样阴魂不散!”
荣恩厉声大笑起来,“就算你回来了又怎么样,我能杀了你一次,就能杀了你第二次!”
“哈哈哈哈哈!”
“指挥使的位置,是我的!”
砰地一声,木门刷地被推开!
荣齐猛地冲进来,揪住荣恩的衣领将他提起来,“义父!你……你说什么?”
荣齐的手都在抖,全身都湿透了,像个被遗弃的孩子。
荣恩低着头,眼睛却是向上翻盯着他,一下子扒开荣齐的手,单手掐住他的脖子,手掌上青筋暴跳。
“你来做什么?”荣恩将荣齐像甩一个破布娃娃一般甩到一边去,“滚出去!”
荣齐撑着手坐起来,脸上的表情像是哭又像是笑,又像是多年来的信仰一夕之间顷刻崩塌。
“义父,”荣齐声音颤抖着问道:“是你杀了杨大人,是吗?”
荣齐神情癫狂,声音冷厉,如同地狱修罗恶鬼。
“这不是你能管的事情。”
荣齐心如死灰,轻声道:“那今夜去大相国寺刺杀李姑娘的两个锦衣卫兄弟,也是义父安排的吗?”
荣恩眯着眼睛看他,蓦地冲过去抓住荣齐的头发把他拽起来,“你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
“我翻了记档,昨日分明不是孙家兄弟值夜,可是义父你见了他们。”
“我察觉他们有异,今夜偷偷跟去大相国寺。”
荣恩突然一巴掌把荣齐打飞出去,“逆子!”
荣齐吐出一口血,剎那间电闪雷鸣,风雨敲窗。
荣齐大笑,“李姑娘没事,是我救了她!”
荣恩的怒气从丹田里一直顶到天灵盖,一脚踢在荣齐腹部,将他踹进雨幕里。
“你就跪在这里,没有我的话,不许起来!”
一夜大雨洗了天空,隔日的天气格外地好,天空也格外地蓝。
杨萝吃过早饭,长平郡主便来了。
杨萝请她坐下喝茶,长平郡主却道:“不喝茶了,我来是有事情和你说。”
“你不是说要同我去施粥吗?昨日,施粥用的大米已经送到寺里了,我想请你同我一起去瞧瞧,明日便是施粥日了,寺外粥棚也搭起来了,该准备准备。”
“郡主既需要,我自然愿意效劳。”
二人携手去了仓库,长平郡主叫人拆了一袋大米,笑道:“这些都是年前的新米,据说方才从江南运过来,待会儿煮好了粥,你也尝尝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