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遐州:“啊?”
楚凤歌道:“大邺不禁男风,有这种心思不是很正常么?”
“……”苏遐州看着他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觉得是自己不正常。
他艰难道:“呃……臣不是这个意思……无论男女,倾心相许既可,只是臣……臣……没有、也不配有喜欢的人而已。”
楚凤歌所有所思,又似乎有什么不满,有些冷淡地“哦”了一声,不做声了。
之后就是漫长的等待,尽管清楚大兴之大,沈醉就算有三头六臂,想在一旬内查清庄园的所在之处,也是难于登天。
说实话,苏遐州不太相信就凭一个沈醉,能赶在大理寺定案之前查出什么眉目,毕竟一人对抗一寺,何止是难,根本就是天方夜谭。
苏遐州收拾东西的时候,无意中看到那件封王的大礼服,就是一阵叹息。
楚凤歌那没几天的册封礼,看来是赶不上了……
因此第三天一大早,段逸来禀报说,沈醉今日半夜就会过来的时候,苏遐州有一种游离于现实之外的不真实感。
茫然之后,就是忐忑,他和楚凤歌对视一眼,沈醉要来,必然是有什么重大发现。
或是……难以解决的难题。
夜惊
没想到沈醉竟然如此雷厉风行,三天就有能查出些许眉目。
闯不闯得过这一关,端看今晚了。
好容易挨到夜半,苏遐州吹灭了帐内煌煌的烛火,只在桌上留了一盏昏暗油灯,也不分什么尊卑,和楚凤歌并排坐着,于寂静的夜色中,等着沈醉的到来。
等得太久,精神绷得太紧,苏遐州反而忍不住昏昏欲睡,忽然,他听到“噗嗤”一声,顿时惊醒。
就见一柄雪亮的匕首刺破帐面捅了进来,向下一沉,崭新的牛皮面顿时被划开一个大口子!
一个黑衣人悄无声息就地一滚,翻进帐来!
此人一身黑衣蒙面,手持雪亮的匕首,单膝落地,和苏遐州隔着烛光对视。
流年不利!不会又碰上刺客了罢!!!
斜刺里伸出一只手,拦住了苏遐州紧绷的神经,楚凤歌道:“沈云碎,何必吓唬我家苏高班。”
应是天仙狂醉,乱把白云揉碎……看来这位像是来谋财害命的大黑耗子就是沈醉了?
沈醉抬手抹掉了脸上蒙着的黑巾,露出一张过分苍白的面孔来。
他眉眼锐利,是一种过于薄情的美艳,身量修长,一瞧就是自小学武的,只是相对于武将来说,又有些过分单弱了。
黑衣在他腰上一扎,只有极细极薄的一条。
他面色冷淡地站起身,冷冷道:“一个外人,此等机密大事你也放任他乱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