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苏高班的伤也没好,就在客栈住几天好了。”
苏遐州暗中踢了他一下,他才不情不愿道:“小卢大人以为如何?”
卢雪时温文尔雅道:“既然殿下心疼苏高班……的伤,那就住几天吧。”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意味不明地在他们二人之间扫视了一周,才若无其事的收回去。
苏遐州又一次悲催的意会了卢雪时以为的伤是什么伤,百口莫辩地张了张嘴,却不知从何解释起。
下意识又退了一步,离楚凤歌更远了些。
正望天,就听楚凤歌道:“既然要多住几天,小卢大人多开一间房给苏高班,各自住开倒清净。”
他虽说还是那副颐指气使的口吻,可苏遐州却听出了其下的冷意。
去看楚凤歌时,他已经回身大步往客栈里面走了。
一面走,一边冷冷道:“苏高班有空也该多练练你的骑术,省的伤了自己,一群人还得等你一个。”
语气虽冷,话也不好听,却毫不刻意地一举解释了所有的暧昧,划清了界限。
楚凤歌能如此,苏遐州自觉应该高兴才是。
可事实并非如此,他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六郎生气了……
卢雪时面上的羞愧一闪而过,问道:“苏高班……骑术不佳?”
苏遐州望着楚凤歌的背影,心不在焉承认道:“正是,说是不会骑马也不过分。”
卢雪时弯了弯眼睛,道:“苏高班谦虚了,骑术一时半刻的确很难长进,非得多练不可,途中若是得空,我和苏高班切磋切磋。”
楚凤歌终于走得不见人影了,苏遐州才收回目光,客气道:“切磋不敢,请小卢大人指点才是真……”
一行人就暂且在客栈安顿下来。
卢雪时对外依然说楚凤歌时水土不服,病得厉害,需得休息几日,苦药汤子一碗接一碗往房里送。
至于楚凤歌时怎么处理的,苏遐州就不知道了。
连着两日,楚凤歌都猫在房间里,没出房门半步,除了送饭送药,也谢绝一切人等的探视。
装病装得诚意十足。
苏遐州心下却是惴惴,往日楚凤歌粘着他、恨不得把他拴在裤腰带上,他是知道的。
可这两天,连他也被拒之门外。
也不是说苏遐州觉得自己在楚凤歌这里有多么特殊……
好吧,他承认,楚凤歌以往对他是特殊的,甚至可以说是青眼相加。
眼下骤然失去了这份特殊——就算他晓得楚凤歌可能只是在生气,也感觉到一阵难以言说的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