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个一模一样的女孩儿,她忽然想到了关于朱雀的传说。
为了让界活下去,将整个界完全复制的另一个世界。
阴朱雀。
她的人生在轨迹中不断重复,又一次活到八十又一次进入遗忘黑沼。
越来越多的沁柠在两个平行世界中诞生,在不断变化的年代中重复着同样的经历。平行,复制,然后经过遗忘黑沼,来回交换着重复的人生。
直到她看见了一列火车,在车里遇到了戴着怀表的于适之。
他告诉沁柠,说自己的妻子和她长得很像。他想保护她,陪她走完之后的人生。
而在同一节车厢里,她还看到了很多穿着奇装异服的人。
可此时的沁柠已经不记得,不记得过了多少个七十年,也不记得这是曾经帮助过她的恩人们。
火车快要到站,她和于适之在车门前等待机器停下。
偶然侧目,视线对上了正在看她和于适之的同车厢男人。
这人背着旅行包双臂环胸,身前还站着其他三名男性。
男人的神情先是惊讶,而后满是懊悔和震惊。
他忽然推开身前伙伴,急匆匆地一把抓住了沁柠胳膊。
南湫:“沁柠,别下车!”
天堂列车(七)
保护沁柠的于适之用力一掌拍在南湫肩上。
南湫呛了口闷气,后背的旅行包“哐”地一声撞上了火车门。
看起来体形差不多的两人,谁是真正的练家子一眼就能分辨。
南湫感叹,得亏他背的包够大,要不然这力道,绝对能把他撞出脑震荡。
眼看于适之把他当成了变态,他急忙抬手叫停:“我知道你们,我和你们一样,在白炽城待过一段时间!”
于适之要拧断他脖子的手停在半空,但也不过几秒,便伸直了要掐他喉咙。
近身格斗,南湫自认为挺拿得出手。
可就在他准备跟于适之打一架时,另一只手及时地握住了于适之手腕。
鹿书白的手劲不小,五指收紧,愣是把于适之的手掌握的指节弯曲血液不流通。
于适之冰冷地看向鹿书白,四目相对,好似下一秒就要打起来。
南湫心惊,只觉得鹿书白不是于适之对手。一个写小说的文弱书生,怎么对付得了天天拿刀的侍从?
他急忙上前抓住两人较劲的手,笑道:“有话好说,别真打起来。咱们是法治社会,真要动手都得去局子里喝茶。”
于怀安和旭舟赶忙上前劝架,一群男人挤在车门前,哪里还施得开手脚。
“适之。”年少老成的沁柠拽住于适之衣袖,摇了摇头,示意不要动手。
南湫说在白炽城里待过一段时间,沁柠便用城中礼节向南湫做了个圣礼。
“这是我的侍从,还望各位高抬贵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