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的热水袋散着温热,鹿书白给的。仔细想想,这人对他实在是好。怕他冷,又是嘘寒问暖又是把手塞衣服里。
这要真是个对象,他一男的都想为鹿书白打满分。
“亲……多久啊?”
他问得犹豫,一颗心七上八下,两人挨着的温热直把他这张老脸都给烧没了。
鹿书白半睁开眼,问了他一个更造孽的问题:“你能接受多久?”
南湫:“……”
好问,他能不能不答?
鹿书白并不着急,极具耐心地等着他再次开口。
南湫的心思转了十几圈,等把自己pua成功了,才视死如归地闭眼:“行,你看着来。我一次,你一次,亲完后咱俩也算扯平了。”
鹿书白温吞地吐了口气:“不用了,你不愿意的话……”
话还未完,嘴上就被亲了一口。
南湫仍旧闭着眼不敢看。
不就是亲一下?大男人“有借有还”,又不是真的谈对象,何必讲究这么多。
鹿书白的呼吸变得没什么节奏。他看着南湫,一只手伸出被窝外,想触碰又怕把人吓着,在几厘米外悬着,欲碰不碰。
垂着的眼眸亮着水汽,许久才淡淡开口:“两次。”
南湫赶忙睁眼:“不是,不是你让我,是你要……这也算?”
鹿书白的目光直勾勾地看着他,明明没什么杀伤力却又让人不敢直视。
鹿书白:“你主动,不算吗?”
南湫无比感谢此刻的停电,这要是曾瓜瓦亮的,他这辈子的脸都丢完了。
“那行,你说算就算。”他等了一会儿,也没等到鹿书白动嘴,干脆闭紧了眼破罐子破摔:“来电前结束。”
鹿书白伸手遮住他闭着的眉眼,距离越来越近,连呼吸都能在彼此轻启的唇间感受到。
南湫心跳飞快,迟迟等不到却又保持着这么近的距离,他觉得自己快疯了。
正当他准备开口询问时,鹿书白的气味完全地覆盖住了他的鼻息。柔软的薄唇,因为失温而变得冰冷。
这气味真是异常好闻,甚至能嗅到刚刷完牙的清新。
南湫下意识抓住鹿书白胳膊,没好意思推开,只能顺着胳膊探上这人的肩膀和胸口。
跟他一样飞速起伏地心跳,以致手掌都没了力气。
他紧张地睁眼,却因为鹿书白捂着眉眼,只看到片漆黑。
鼻息的呼吸变得很不顺畅,他尝试着缓解,可肺部却越来越憋闷。
抓着人衬衫的手稍稍使力,把人推开些许,张着嘴猛吸了一口氧气。
“鹿书白,你还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