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书白:“……”
旭舟伸手在南湫面前晃了晃,“哥,你还有心思夸鬼啊?想想该怎么办吧。”
南湫在外头待惯了,稀奇古怪的事见得不少。他不觉得所谓的女鬼是鬼,只觉得这人是在装神弄鬼。
要不是嫌地板太脏,用手沾点儿血迹试试就知道是不是真的。
于怀安起身整理垃圾,离开时顺带说了句:“下一站换乘,我跟鹿书白一起走。”
唠嗑的两人走了,车厢里只剩南湫和鹿书白。
南湫坐在下铺擦眼镜镜片,抬眼时只能看到鹿书白整理行李的模糊身影。
“我还以为你胆子挺大的。”
“求个安稳,不想大半夜被吵醒。”鹿书白把整理好的旅行包塞桌板底下,回首时正好看见没戴眼镜的南湫,他忽然很想问问:“一直没问,怎么称呼你?”
南湫顿了顿,面对鹿书白有点儿不敢说全名。虽然和记忆里的不是同一个人,可心里就是不自觉地忌惮。
“我名字不好听,你随便叫一个就行。”
鹿书白笑了笑:“名字还能由着陌生人随便叫?”
南湫尴尬地戴上眼镜,随口说了个:“啊南。”
鹿书白听得蹙眉:“哪个南?”
“女字旁的娚。”
鹿书白坐回下铺:“哦,那我知道你为什么觉得不好听了。”
南湫心领神会:“别说,听多了我老觉得身上有味儿。”
本以为这么说鹿书白就不会再问,没想到竟是揪着他的名字问题不放。
“所以你是姓娚还是名娚?”
鹿书白说话时语气很温和,这种性格的人总是容易让人忍不住说实话。
南湫不想说,于是反问:“重要吗?你叫我阿南就行。”
鹿书白听出他话里的拒绝。也对,出门在外对陌生人有防备很正常。
“好。那么阿娚,你下一站是继续在这儿,还是跟我们一起换乘?”
只要换乘不花钱南湫倒是无所谓,况且就算不是因为灵异事件,大半夜的总是有人尖叫吵闹确实睡不安稳。
“行,一起走也能多个伴儿。”
“鹿书白,鹿书白?旭舟,于怀安?”
南湫有点儿懵了,说好四个人一起下车换乘,可他好像还没下车就两眼一抹黑。
而且到现在为止,就算醒了也是一片漆黑。
发病了?还是昨晚的药吃多了?
“鹿书白?”
“我在。”
总算有了回音,可伸手不见五指,实在看不到人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