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先别过去,高空抛物不是闹着玩的。”
南湫骗人骗的很没成就感,不过那只被洒扫小二撞下来的花瓶,确实在下一秒落到了地上。
瓷器破碎四裂,在雨中的青石砖上清脆响亮。
“啧,我说鹿兄弟,你难道不好奇我为什么会算得这么准?”
鹿书白好心情地把伞面往他这儿倾了倾:“你不是什么都不记得了?想起来我名字了?”
南湫摆摆手,让他演戏还不如跑一千米来得痛快。可正当他想和盘托出,忽然又想起鹿书白带他去过的那间婚房。
“我这是选择性失忆。”
鹿书白:“……”
南湫:“对了夫人,你看这大雨下得寒气逼人,不如与我回家休息,顺便再泡个热水澡?”
夫人这个称呼,当被叫的时候听起来别扭,但要是互换一下,叫起来倒还挺顺口。
站伞下的鹿书白明显身体僵了一下。
南湫扯了扯嘴角,甚至做好了会被骂的准备,可这人偏的不按套路出牌。
鹿书白主动拿过他背着的旅行包,行为举止满是关怀:“也好,能有地方洗热水澡总比一直站在雨里好。”
南湫服了,他拽住旅行包带不想鹿书白麻烦:“我都叫你夫人了你还不问我为什么?”
“比如?”鹿书白还是把他的包背了过去。
南湫奇了:“比如我为什么算得这么准,为什么在这个鬼地方有‘家’,为什么说你是我的新婚夫人?”
鹿书白柔和轻笑:“所以,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吗?”
“……”
南湫无言以对,明明鹿书白这人挺单纯好骗的。就算他装得不够真,也该对他的“预知未来”很好奇才对。
“算了,先回你家,等到了我再慢慢告诉你。说起来,其实我也不知道究竟怎么回事。”
“我家?”鹿书白这回倒是学会问了。
南湫乐了,边走边指路边:“好奇吗?是不是特别想问为什么是你家而不是我家?”
鹿书白背着包拖着行李箱,一个人承包所有重物还帮忙撑伞。不得不说,这人的绅士风度值得夸奖。
南湫心下温热,被人照顾关照的感觉确实很好。就是不知道这鹿书白是对谁都好,还是只对他这么好。
他赶忙甩了甩头。
什么可怕想法,说不定对他好只是表象,等他放松警惕后再找机会报复也难说。就好比先前遇到的鹿书白,耍了他两天,“临死”了才肯说真话。
小时候的结,哪有这么好说开的。虽然还没弄明白,为什么死去的人会在火车上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