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家什么时候有了两个实权的武官,更别提胡蕴川是皇商,蓝若深是文官,蓝侯爷免死铁卷背书,涉及两大家族,官员兵族无数,皇帝疑心病又重,他这兵部尚书的帽子本就战战兢兢的,刚刚坐稳,可不敢继续主审了。
“小王年纪小,还是二位德高望重的老大人主审吧。”
三个人谦让来谦让去,终于还是换了曹旗忠。
不必换位置,司徒炎却毫无喜悦之色,反而满眼都是红血丝,握紧了拳头。
他远远低估了胡蕴川的能耐,他没想到胡家竟升的这么快!胡蕴川有了免死铁卷,竟像有了护身符一般!还是这么的趾高气昂,牙尖嘴利的令人想立即弄死他!
“状师,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司徒炎吸取教训,不敢像上次斗诗会那般涉入过深,而是利用手下做出头鸟,他极不满意高价聘来的状师,还号称什么黑白颠倒,无德嘴,堂上居然没说几句话,真是无用!
吴典德僵直的站在原地,不敢动,他背后站着守卫公堂的捕快,其中一个捕快样貌平平无奇,身材却高大,距离他特别近,用一根长长的金针弹射了吴典德的后腰,吴典德感觉后腰刺痛,身上开始麻痹般不停使唤,嘴唇泛绿。
“我让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否则弄死你,宰了你全家给兄弟们炖肉吃。”
在捕快的身后,有小吏拖着血淋漓的“一大腿残肢”走进了后堂。
“好汉……饶命……您说我做……”
于是,吴典德吓的抖成筛糠,居然临阵变卦,指认起了狄达:“都是这个姓狄的,贿赂我,让我状告胡大人的!”
“你胡说!”司徒炎暴怒“噌”地站起来。
“既然是胡说八道,那就给杂家掌嘴!”
突然一道女气的尖细男音响起,众人回头,见八千岁崔公公穿着一身黄马褂,摇摇摆摆的掐着兰花指进来了。
吴典德惊怒不定,被几个衙役押着用刑,被竹板瞬间打裂了嘴,惨叫起来:“王爷、公公你,你们,在下不服……啊啊!”
崔公公看见胡蕴川就想起斗诗会上的事,要不是胡蕴川,他也不至于被皇帝谴走,提前“修养”,指着胡蕴川的鼻子:“好你个胡蕴川,有了蓝侯爷和胡将军擎天护着,你无法无天!”
“无法无天的是谁?你个烂菊花有娘生没儿养的老人妖,本官乃正七品紫徽舍人,你乃区区八品领侍监一次次直呼我名讳,藐视朝廷官员,该当何罪?”
“朝廷官员?呵呵呵,你如此不把杂家看在眼里,心里也定没有圣上,你、你杂家要奏报圣上诛你九族!”
“诛九族是圣上都要斟酌一二也不敢轻易说出口的,崔公公不愧是八千岁,都要骑在陛下头上了,说诛就诛,那你来吧……”
崔公公害怕了:“胡蕴川你个黄口小儿,杂家……何时……何时说过了?!”
胡蕴川懒得看他,一边和崔公公骂战,思绪却飘向皇宫,心中极其牵挂蓝若深。
也不知若深在宫里是否顺利……
皇宫慈宁宫正殿
蓝若深正给薛太后和薛贵妃绘制人像图。
薛贵妃郁郁寡欢的靠在薛太后怀里:“姑母,陛下已经有多日不曾来我的宫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