诊断结果出来,陈挽晚上平平常常和夏初去看人声鼎沸的打铁花。绚烂地好像天上的火焰流星就在你面前无所顾忌砸下来了。
很漂亮地眼前很近的一片到处都是。
他们坐在人山人海里的中间台阶上,夏初兴奋极了。
陈挽想跟他说话突然说不了!
她想问夏初你听见我声音了吗。
他察觉到陈挽心不在焉时偏头看她。
笑得好像火树银花里一部分。
陈挽不说了。
她笑着仰头看天空。
她以前很习惯沉默,沉默中夹杂疯狂想说的,最后没说,现在表达越来越低劣,想表达时脑子几个词,沿到嘴巴空白一片。她本以为这样过一天是一天挺好的,可是在认识夏初张瑶瑶周子善陈竹后一点不该。她这些天,没有半个月里的时间才想起一点不该。
那么结局就到这。
桃花山
毕业旅游结束后,陈挽去了她妈那,夏初有时给她发消息她并不回,交流频率开始下降。
虽然之前手机里也没聊过多少天。
填志愿后陈挽回来梧市,整个人又瘦了一大圈,扎着马尾,戴着白色口罩。
夏初沉默地就在她附近站着,远处站着,近处站着。
向来沉静温和的脸上在夏日艳阳里透着不开心的灰暗的气,穿着白色短袖。陈挽想自己以后可能要没完没了记他这天在远处树下站着穿的白色短袖,清阔干净,未来大有前途,现在有点黑历史的为一个不怎样的泥土里的女的局促傻逼。
陈挽来校给夏初带东西了,一个长方形礼盒。
仰头给夏初说:“你回家拆。”
“……”
他眼睛红着。
陈挽和夏初到现在其实还没接过一个正式的嘴对嘴的吻,和陈一枝想的不一样。
夏初:“陈挽……”
他在陈挽要开下一句口时开第一句,嗓子哑得不成形。
手在向前试图伸着,他最后垂到裤缝处死寂。
他俩的报考志愿谁也没看到,都考得不错,选的学校会不错,好的学校这么多,往后或许天南地北。
陈挽嗯一声,她看着夏初眼睛说:“分手吧。”
夏初这天一句狠话也没跟陈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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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开半年后,某日冬日下大雪,回到梧市的五中三班毕业班的学生仍想起来会拿夏初和陈挽分手这事说事,肉眼可见对他们班长伤害很大,人几乎瞬间垮了垮了好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