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直立起来,朝着裴璟的方向倾斜过去,纤细的手指抓住墨色的衣襟。
越来越近,她的鼻尖几乎都要与对方相撞,两人的双眼中都是彼此,此刻他们是唯一。
一片微凉的触感,就像西北的第一场初雪落下,清清凉凉的,触之即化,却又很快离去。
裴璟怔在原地,整个人略微有些僵硬。
可是很快,这片初雪又再次降临,缠绵悱恻地碾在唇上。
想要站起来以获得更多主动权的行为被阻止,沈菁将双手压在他的肩上,纤细的双手,即使是微弱的力量,裴璟也没有反抗。
濡湿的触感,让人没有任何的抵抗之力。
进攻的军队却连城池的大门都没有叩开,这让裴璟的眼中略微有一丝挫败之意。
正要再进一步开始攻伐的时候,沈菁又抵住了他的唇。
“咚咚咚”
门外传来敲门声,将这对干柴烈火的未婚夫妻重新拉回了现实的理智当中。
“郡主,我进来啦!”“进。”
屋内应声传来,在最后一丝门缝被打开的时候,裴璟感受到耳边一阵湿热,是沈菁的声音。
“要是你明早前还没想清楚错在哪里的话,后果自负。”
几乎是颂儿刚进门,两人就返回到了合适的距离,只是沈菁两颊的潮红和裴璟耳朵上的热意还没消,见证了这场旖旎的情事。
直到见着那人走门外,沈菁才收回目光,她并不想因为自己使裴璟感到犹豫,但这人实在太木。
颂儿把熬好的汤药送到沈菁手上,搅了搅下,接着问道。
&ot;薛松那边怎么样了?&ot;
不错,上次薛松被抓后果然被人喂了药,是与陆氏兄弟一般无二的蛊毒,能使人失去心智,麻木听从控制者的命运。
薛松不知为何,体质特殊,对这种蛊没有反应,反而产生了一种类似过敏的症状。
几经调息,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并且在他的研究之下,几乎快要将针对这蛊虫的解药研究出来了。
现在他天天呆在药房里,一整个为药痴迷的样子,实在是精神可嘉。
颂儿说到此处,自己都笑了,然后又顿了顿。
“郡主,陆氏两兄弟没了。”
他们二人自从闻道那诡异彩蝶的香味后便癫狂不止,就算后来为沈菁所灭,也没有停止。
在两天前被发现竭力在房间中。
沈菁叹了口气,这件事情牵扯的东西实在太多了。
人命,分明是最珍贵的东西,在此刻却显得尤为泛滥。
她下床,打开窗子,看向窗外飘来的濛濛细雨,一阵忧伤。
临近中秋佳节,城外的多少烟火在此刻燃起,又有多少熄灭,京城中多少酣睡的人现在还能睡的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