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璟反应的较快,只是后背受到了爆炸时的冲击。
不过在一旁的官兵可没有这么好运,身上满是血迹和红到糜烂的肉块。
最可怖的是,裸露的皮肤上沾染到血肉的地方很快开始腐烂。
“啊!啊!”
痛苦的惨叫声响起,那两名官兵开始控制不住地用手抓向身旁的人。
被抓伤留下痕迹的人,一个接着一个开始昏迷倒地。
他们无法用意识控制身体,只能艰难地转过头,看向最后提醒他们的裴璟,眼神中透着挣扎和寻求解脱。
裴璟微愣一瞬,不再纠结,拿起胸口处的匕首,朝着那两人的脖颈处划去。
鲜血撒到一旁的大树上,在上面烙出了道道红褐色的痕迹。
种种事情发生下来不过一炷香的时间。
而在一旁还在思考如何安置陈大娘的赵玉鸣感受到了巨大的冲击。
先是突如其来的爆炸,又是发狂的官兵,还有方才手刃两人的裴璟。
他赶忙走到裴璟的身旁,害怕地躲在他身后,用手抓住他垂落一节的衣袖。
“裴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现在回家经商不做这个官还来得及吗?”
赵玉鸣语气慌张,口不择言的话让裴璟瞥了他一眼,接着说道。
“做好你的知府,快叫人来收拾这里,还有给那些被抓过的人隔离开,仔细盘问在场的所有人。”
他自是赶忙照办,生怕下一秒那匕首就落在脖颈上了。
周围人来来往往,裴璟看着那匕首的血迹怔然。
匕首锋利十分,雪白锃亮,亮的能照清楚他的脸,那张陌生的,经过易容跟自己原本相似的脸庞。
血迹没有停留在上面很久,只有一些残留的血珠告诉裴璟,方才的温热是真的。
令他感到可怕的是,自己竟然如此轻而易举,毫无波澜地手刃了两个在路上还曾与自己说过话的人。
自己真的如同娘子所说是一名普通的镖师吗?
看着刃面上的自己,裴璟忽而发现了什么,竟笑了笑。
不规则的豁口仿佛给了他些安慰,自己之前怕是用这匕首切过什么坚固的物品。
如此华美的物品,被自己暴殄天物,自己当不是经常做这档子事的人,要不然怎么会对自己的武器如此不爱惜。
心中像是散去了某些阴云,他的心思忽而活跃起来,没有那么压抑沉重了。
看向远处忙活的赵玉鸣,裴璟朝向那两名官兵的方向走去。
仔细看清过腐烂皮肤的每一寸,没有碰到血肉的皮肤依旧光洁,显得人只是昏迷而非死亡。
腐烂的地方在肌肤上坑坑洼洼,显得十分诡异。
而心脏处停止了跳动,与之前与他打斗的老人不同。
当时那老人晕倒之后,虽离的很远,但他依旧能听到那沉重的心跳声,与其说是心跳,不如说是那彩蝶撞击胸腔想要飞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