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渊忽然便记起来这种熟悉感从何而来,当日在清水镇,不也是如此的密道。
不过此处的密道有些陈旧,行走之时还有着灰尘。
恍然间,他脑中像是有一根丝线,逐渐将事情串联起来,却又隐于一层迷雾之下,无法看清。
手中的牵丝蛊还指引着方向,祁渊收敛心神,继续走去。
走了很久,再次听到声音时,是潺潺的流水声。
手中的牵丝蛊像是累极了,把自己的头往上面一钻,钻出个洞来。
它探了探头,感觉到这句诗主人叫它来的方向。
接着又回到了祁渊的手上,钻进盒子里,像是完成使命一般,昏昏然睡去。
祁渊朝着上方看去,一道光线从那孔处传来于黑暗中行走太久,猛一接触如此强烈的光芒,对他来说竟有些刺眼。
抬手微微挡住眼睛。
没过多久,他透过那狭小的洞向外面看去。
只能见到若隐若现的人影,听上面交谈的话语,判定自己现在应当是在诏狱的正下方。
所谓诏狱,即是犯有重大罪刑的嫌犯,这些人并不是要秋后问斩,因着这些人口中有诸多密辛和情报,所以他们会被严刑拷打,直至吐出口中的所有,最后腰斩。
此典太过残忍和恶劣,先皇在世时,就已经被废除,并明令禁止。
但祁渊看着上面走动的巡逻官兵,并不认为现状是如此。
诏狱在京城的郊外,他不过短短走了半个时辰,便穿过北大街走到了城郊。
这速度让祁渊惊骇,也就是说若有人知道这条密道,带领强兵压境于京城外。
若利用此,以奇兵突袭,则不消一个时辰便能将京城拿下。
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祁渊默默看了看手中熟睡的蛊虫。
一瞬间有些疑惑,这么小的洞让这蛊虫上去是可以,他一个人怎么上去。
用手戳了戳盒子中的牵丝蛊,它好像不耐烦地咬了咬祁渊,却并没有咬出血来。
像是在畏惧些什么。
祁渊用手指指了指上面。
牵丝蛊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没办完主人吩咐的事情。
气忿忿地正要往上钻的时候,祁渊忽然提溜住它。
继续朝着前方走去,因着外祖父是有名的的机关术大家。
祁渊也算是对这些建筑物的大致地点和机关有所了解,朝着密道深处走去,约摸着走了一刻钟左右。
他停了下来,往前摸了摸,是死路,可这里前面分明就是诏狱地牢的后门。
年少时无知,在西北时养野了他的性子。
回到京城后,在里面又憋不住,便经常跑出来玩。
这座诏狱他就来过,虽说那时是荒废的模样。
但基本的构造他是了解的,这里原来是有一处暗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