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同处地下的祁渊在看守被调走后,只余两人。
他被这两人押解着,原本打算趁其人少薄弱,抓这两个人拿来问问情况。
但听到这两人谈话,他又改了主意。
“你知不知道那个乙级牢房最近来了个神医,听说姬老头多年来的寒疾都被治好了,他们都瞒着上头打算自己留着呢,用完再往上报。”
“听说了,那人之前我押过,长的还不错,听说没有升甲级是因为太瘦弱了,像个小白脸。”
看守甲和看守乙这样说着,而被押着的祁渊也忽然想起了。
沈菁曾告诉他丢了的那个太医院院判不就是这人描述的这般,医术好,瘦弱白皙。
救命之恩,自当涌泉相报,恩人所求之事自是应当尽心尽力。
又是一路走着,祁渊被顺利押到了牢房。
巧的很,在他隔壁就是薛松,与祁渊简陋灰暗的牢房不同,这人过得分外滋润。
不仅有佳肴,牢房中的被褥也是上等,完全不像被拐来的。
薛松自然也注意到了祁渊,作为太医院的院判,他也见过不少人,自认有些识人之道。
他朝着祁渊的方向看去,那腰间悬着的虎踞玉佩却然不是凡物。
“兄台,你也是被拐来的吗?我幼时随父亲学过点占卜之术,观你面相,是大富大贵之人,不知可否请教尊姓大名?”
祁渊虽被扔进来,但只是摘了脸上的纱布,双手还被捆缚着。
两人仅有一道栅栏之隔,薛松一边给他解绑一边问道。
不过在牢房外看守的人却发出了不屑的嗤笑声。
“薛大夫,劝你还是不要管这人,这人我可听说了,是在陈墨坊赌桌上出千被抓的,能是什么好东西?”
薛松解绑的手顿了顿,但祁渊暗中用中指在薛松手上写了几个字。
“鄙人裴佩,不幸落入其中陷阱实在惭愧,中了小人之道。不过是北境的商人,祖上也有些积蓄,不过那边生意不好,这才来南边寻些出路。”
祁渊挣脱绳索后自是如鱼得水,起身朝薛松拜谢,薛松赶忙扶住。
门外看守看到这两人矫情的样子,在牢里还死要面子,讲这出繁文缛节,干脆就离这两人远些,省的沾上文人的腐臭味。
这人也就没看到祁渊袖中的一个小纸条落入薛松手中。
这纸条是沈菁在客栈临行前交给祁渊的,遇酒则显现字形。
因颂儿极擅丹青,事先就给祁渊看过画像,当时沈菁就给了这张纸条,不过内容则是不得而知了。
薛松偷偷将纸条紧握在手中,虽面上还是淡然,但心中已然十分激动。
呆在这昏天暗地的地方那么久,就算吃的喝的不错,但都要发霉成蘑菇了,且受制于人,不知道哪天就被人拉出去砍了,朝不保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