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板是这客栈的主人,与马雄是至交,起初他们也不知道,只觉得这人圆滑的紧。
直到客栈被官差搜捕时,他竭力制止,被跋扈的官兵伤到心脉。
穿好衣衫的沈菁向颂儿问道。
“回郡主,赵老板那里有薛松看着,听说伤势很重,听薛松说,现在意识恢复清醒了,只怕是回光返照。”
颂儿言语之间似有惋惜。
“不过,他说想在临终前见郡主您一面。”
她顿了顿,随即带着颂儿朝着外面走去。
客栈外秋风瑟瑟,偶尔有金黄色的叶子掉落下来。
沈菁接过一片落下的叶子。
一阵清风吹来,将它吹到远方。
躺在床上的赵老板面色不佳,唇色苍白。
双眼无法聚焦,原本圆润的身体消瘦了不少,紧接着,虚弱的声音传来。
“公子,请问马大哥怎么样?”
沈菁坐在床榻一旁,看着这位即将要离去的老人,心中忽而泛起一阵凄凉之感。
她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
“他,了了自己的心愿。”
床上的赵老板面上带着微笑,像是释怀。
“那就好,那就好啊!”
他的眼睛望着床帐上的一片虚空,嘶哑的声音不断回荡着。
忽然间,床上的手像是失去力气般,忽然垂下。
不忍看到如此场景,沈菁走到窗前,平息下心中汹涌。
“进来吧!”
赵老板的儿子推开门,他看上去不过十七八岁,无法控制住亲人离世的情绪,眼眶微红,像是哭了很久。
“公子,多谢您成全家父。”
他朝沈菁作了一揖,沈菁自然回礼。
朝外看去,赵老板无甚亲族,只有一个儿子,和一个垂垂老矣的老母。
白发人送黑发人,何其叹息。
颂儿在外面等着沈菁。
看到如此场景,不禁也红了眼眶。
“颂儿,我们该走了。”
沈菁的声音拉回颂儿的思绪。
她赶忙擦了擦眼泪。
一行人收拾好行李之后就启程去往岭南,似乎与来前一般无二,但是少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