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彼岸花,是曾经沈菁救朱姝时留下的伤疤,朱姝怕别人以为沈菁是穷苦出身看不起她,专门学了纹画,在她手臂上亲手纹的。
当初在地道中透过缝隙沈菁还以为自己看错了,直到进入大厅中,沈菁确信这人就是朱姝。
虽说是易容后的,整个人比原本的容貌变了很多,但细节中的动作习惯不会变。
沈菁瞧着坐在小榻上吃葡萄的朱姝,心中一阵叹息。
以朱姝的品行,不会做出烟雨楼中的那些腌臜事,此行怕不是过来看热闹的。
朱姝虽在一旁吃着葡萄,但实则注意着身旁这位小厮的动静。
笑话,这可是沈菁留给她的遗产,她不护好,只怕沈菁到了地府也得来进梦里找她。
看着这小厮不吃不喝地站在一旁,朱姝递给沈菁一小碟菜肴和酒。
沈菁欣然接下,她确实有点饿了。
于是,就在这个金碧辉煌的金玉堂下,沈菁和朱姝就跟人家画风不同。
其他人在寻欢作乐,她俩在嗑瓜子。
一边磕一边感慨现在世态炎凉,评价殿中的人没有几个长的入眼的容貌。
朱姝也觉得这小孩很合眼缘,两人相处的方式十分融洽,很快就混熟了。
“对了,师叔,你怎么会来到这里啊?”
聊着聊着,沈菁忽然发问道。
“臭小子,别套我的话,你道行还浅着呢!”
朱姝完全不理茬,也算意料之中。
“砰!”
一阵声音响起,是从门外传来的,像是重物被撞击的声音。
众人的目光朝声源处望去,只见金玉堂大厅的门被踹开,倒在地上四分五裂很是凄凉。
心虚啊
门后的身影出现,是一群官兵,沈菁看着他们身上的服饰,瞧着像是溧阳那边派来的。
就这么一转头,只是一剎间听到一声轻笑,身旁的朱姝已经不见踪影了。
瞧着为首来的人是朱姝的熟人,沈菁不禁扶额苦笑。
原是这人的冤家,也就是朱姝的夫君,当今岭南布政使裴崇松。
“官府办案,这里的所有出口都封住,一个都不准放出去。”
冷冽的声音传来,沈菁有些头痛地捏了捏头,这人一点都不好对付。
朱姝那厮真是的,走也不叫人,她夫君这德行,想要脱身一点也不容易。
果然,就在沈菁退到后面,打算趁乱跑掉的时候。
看守的官兵就已经察觉,拿着刀在后面威胁。
沈菁心里苦啊,要真落裴崇松手里,哪怕是王公贵族,没有十天半个月也没办法从他眼皮子底下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