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兀然转头,正好瞧见沈菁,面上忽而展开笑意。
“郡主,可是有结果了。”
沈菁将手中木盒交给他,他打开一看面上更为欣喜。
“太好了,郡主,若是不出意外,你的牵丝蛊三日内必然可彻底解开。”
针灸、药浴三日内轮转不停,最后沈菁感觉从那屋里出来时感觉自己身上都快被腌透了,哪里都是那股清苦的药味。
“郡主,你的蛊解了!”
面前的杜仲异常欣喜。
“多谢你,杜仲,这是我的随行腰牌,若有需要,带着它到安来钱庄,他们会帮你!”
沈菁解下腰牌,将它递给杜仲。
杜仲愣了一下,随即接过了。
“有缘再见!”
“嗯!”
杜仲重重地点了点头,接着进入蛊庄的大部队中去了。
劫后余生的蛊庄要大举迁徙,离开故土。
看着浩荡的人群离开,带起尘土飞扬。
沈菁转头,是祁渊在她身后。
“我们也走吧!”
两人驾马向远方驶去,是盛朝的方向。
岭南大军在边境多处发现蛊人,因着有蛊庄的帮助,事态很快平息下来。
因着边境大胜,魏晏及祁渊都被圣旨唤回京城,以示嘉奖。
既然同路,沈菁自然是跟他们一起的,路上指不定遇到什么危险,跟着武安侯府的人起码有些保障。
走过岭南边境,沈菁最后看了它一眼,随即便通往京城的归途。
京城在北方,天气愈发寒冷。
走至周边时,能看到人们都已经穿上了厚重的棉衣。
马车前面是骑马的祁渊和魏晏,二人是武将,穿的不是那么厚。
沈菁坐在轿中,手里还捧着个汤婆子,她身体太过虚弱,一路上的颠簸更是让她前几日发起高烧来。
这才刚刚好些,颂儿也不让她随便出门了,掀开车厢帘子的一角。
能感受到猎猎的冷风吹来,就这一角,原本温热的车厢被吹的寒冷。
华丽的马车之外,被休整的整齐地土地上,竟一个行人都没有。
如今正是晌午,前方就是京城,天子脚下,怎会如此冷清。
沈菁咳了咳,苍白的手显得格外瘦削。
颂儿赶忙帮沈菁把帘子关上。
然后将手放在沈菁的额头上,试探她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