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这个称呼就代表他们之间是另一种关系,可以拥抱、亲吻、互诉爱意的关系。
于是,怒气冲冲冲地喊出声后,身体便像有自主意识一样,伸出双手环抱住眼前的人,脸贴在对方的胸前。
“严巍……”
他再次喊道,然而这次却充满迷恋与不甘。
说是不甘,不如说是怒其不争。
为什么自己总是在这个人面前毫无抵抗力呢?
前不久才哭着说不想要抱着虚假走下去,此刻看到心心念念的人就在眼前,又马上忍不住投入这个人的怀抱。
在旅行时就是那样。
万万没想到药水竟然是真的。在看到药水起作用后躲了一天,最后还是禁不住花蜜的甜美,摇摇晃晃地飞过去了。
身前的男子呆了一下后,呢喃道:“猫咪就是喜怒无常啊。”,将他抱得更紧了。
唐书竹马上给他表演什么叫“喜怒无常”,用力推开严巍,眉毛倒竖:“不对!你给我出去!你怎么闯进来了!”
严巍自然又是一愣,但也习惯了,握住唐书竹的手,亲了下他的手指:“都说了,我是来讨糖吃的。”
“我没有糖,你自己不是有吗?”
“没有你这么甜。”
唐书竹的脸红了。
严巍说的不是“你的糖”,而是“你”。不是“糖”,是“唐”。
他用手肘挡住发红的脸,转过身去:“你快走。都说了,你现在只是受到暗示,不是真的想和我在一起。”
然后他就被严巍从背后抱住了。
“但现在我就是想和你在一起。我想见你,想抱你。难道你不该负责吗?”
唐书竹紧紧地皱起眉头。
严巍说得没错。即便知道那是假的,严巍现在也确确实实地感受到对他的喜欢。
想和喜欢的人待在一起的心情,他自然清楚。不然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陷进去。明明说了不想要这种虚假的美好,却又还是飞蛾扑火。
痛苦永远来自于矛盾与拉扯,以及无能为力。
“……你想要我怎么负责?”唐书竹低声道。
维亚的师父说了,药草采摘得很顺利。只需要两个多星期就能将药水调制出来。
两个星期……他和严巍的恋爱总是有期限。
就像小时候只有过生日那天,父母才能短暂地陪一下他。他似乎又有了完整的家。尽管那也没持续多少年。
身后的男子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让我碰你。”
唐书竹全身颤抖了一下。
恶魔的呢喃继续在耳边响起:“放心,我知道分寸的。就算我只是受到暗示,以后清醒过来,也不会因为和你做过的那些事不舒服。”
曾经都是唐书竹在站战战兢兢地把握尺度,现在当事人下场,自然会做得更好。
唐书竹慢慢地转过头去:“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