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鸟到底还是菜鸟。”陆燕看着眼前这个抽烟不要肺的傻姑娘,无奈地感叹。
“最菜的是自以为是。我以为谈过几次恋爱,对男人便能理性大于感性,事实残酷砸向我,容易动情的人,每次遇见的都是初恋。”
鹿妍咬牙切齿却又不得不承认,那晚她真实的伤心了。不是那通深夜电话,而是他拒绝了一个未来的电话。
她会打吗?不知道。
真到了要结婚的时候,也许熊煦早就是个不重要的人了。
可她只想在当下被印证自己也是个挺重要的姑娘,而他拒绝了。
乌龟儿子王八蛋。
大混蛋!臭渣男!
告别的那天是周日,他们耗到了退房的最后一小时,她抱着他说:“谢谢你愿意陪我两天。”没有做,就说着胡话,看乱七八糟的电影,看她吃假鸡,再抓她吃真鸡。这两天两夜如果没有那个深夜问答,应该算是圆满。
可惜一把火就能轻易将万丈高楼毁灭。
“我年前可能忙,过年找你。”
熊煦这两日倒像是在本市度了个假,没有老头老太的在跟前晃,也没跟哥几个厮混,就抱着漂亮姑娘躺尸,这日子他好像毕业后就没过过。
离开时他生了不舍,想着等她好了再放松放松。
鹿妍压根没信他会来找她,所以他大年初三发微信问她『宝贝出来过夜吗?』的时候,她倒是意外,距离他们上次酒店颠鸾倒凤不过十日。
她拒绝了。
过年她很忙,胡凤湘很爱串亲戚,过年是所有亲朋好友齐聚的时候,她要抓着她挨家挨户地串门。串门前自然都伙同好了,“优质”小伙们都巧合的在那一刻出现。
没什幺意外,没看上眼的。
倒是上回那个产品策划师张亦深间断的同她问好。一周两三回吧,聊些无关紧要的事,他约过她一回,只是恰逢年关,大家琐事繁多也就往后推了。
年初四的时候熊煦又发来一条,『年初一新电影上了,探案的,去看吗?』
『遗憾jpg』『看过了呢。』
年初五,是熊煦连续三天主动发来消息,『宝贝,在干嘛?』
鹿妍十分怀疑他过年走亲戚很无聊,适逢他身边没有其他宝贝,所以跟临幸宠妃似的,欲把她召唤。
她自觉看透了这个臭男人,心里一片冷嘲,然手上还是温温柔柔地回复:『相亲。』
其实她在帮她妈配药。
等她开车回到家,他也没回。
鹿妍心笑,还挺自觉,这次没捣乱。
晚间熊煦问她,『这次的如何?』
她信口胡诌:『和你当然是没的比啦。但事业有成家底丰厚结婚意愿浓厚,看我表情像欣赏仙女,我觉得还不错。』
她等了会,上下拉了拉屏幕。是不是打太多字了,是不是回的太快了。一点都不女神。
熊煦挺久没回的,她握着手机骂了自己一会跑去洗澡了,回来一看,他打了一通视讯电话,没接到。
她机械地将浴巾摩擦长发,想知道他这什幺意思?
熊煦在家吃的晚饭,老太太扯着嗓子的叮嘱,他都快烦死了,她就怕他又跑去上海抓不到他,老爷子都答应拿钱出来,今儿又变了口风说分期给他,当他银行借贷呢。一看就是老太太吹的晚年枕头风。
他被迫又应下一场相亲,点开微信加了好友,头像是一张p图过度的自拍,估计是本人,他叹了口气,还是素颜好。
姑娘什幺时候是素颜?床上。
当然,这是以前。现在的姑娘上床都整个妆,睫毛粉底口红一样不差,关了灯还能瞧见荧光闪闪,他都怕自己化学中毒。
那天他问鹿妍这两天怎幺没化妆,她一惊,“你是嫌我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