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妍两指夹着烟,二郎腿卸了下来,正想说他是不是蒙她呢,便被他握住手腕,将烟接了过去。
他手没松,掌着细腕,烟嘴亦没避讳,抿了上去,深吸了一口。
烟雾在口中圈滚,随着喉结的上下,悠悠缓缓,没有任何意外的,一朵浑然天成的空心筋斗云。
那烟圈,论体型和稳定性都不是她能比的。
一看就是男人的烟圈。
鹿妍哽住,关公面前耍大刀了。
她憋得脸红,方才罗列的吐圈要义瞬间打脸,她半羞半恼,这人怎幺这样啊。
熊煦想问怎幺样?可对上她的眼,又没出声,就笑着,瞧着,手也没松开。
鹿妍:“你会啊。”
“没啊,”他面上的肌肉没有大块动静的笑意,可每一个毛孔都透着调侃意味,“刚学的。”
“骗子。”她白他。手腕稍稍动了一下,想挣开,可也没用力。
人在体味到危险时特别敏感。
末梢神经感受到他们的相接处温度燃起,渗出薄汗,面上的毛孔接受着来自十公分外的呼面热气。
余光锁定了他的眼神,向她坚称,这人直勾勾正盯着她,不怀好意。
若是真正的危险,她会逃。
然而,这份危险有点刺激。
她下齿咬住上唇,纠结了几秒。
暧昧有时是能窒息的。
鹿妍在压面的凝缩空气下憋了好一会气,直至胸肺上限,又猛地松了口气。
熊煦趁着档口,倾身而来。
“你干”嘛?鹿妍没说完,被他封了口。压面感倏然消失,有形的他压了下来。
熊煦留着道缝,嘬了一口,哑声道:“换个词序。”
她还没做出挣扎之势,便被俘虏。
大脑并非空白,美色没有误人,相反她每一根神经都清醒得很。
若说方才是在嗅到某种气息后生了犹豫,那幺此刻,她有点落定,且甘愿沉沦了。
唇齿交磨的美好,湿润了她的干涸,说到底,女人还是柔软动物。
鹿妍啊,想那幺多干嘛。
楼下欢天喜地的闹腾音乐,本是恼人,这会熊煦像是摸着节奏,舌协同她,跳起恰恰,前前后后,力道带劲。
他初只是试探,贴上时便钻道了缝。
没紧抿着,便不是拒绝。
冲动,一股冲动,由他的中点部位蹿起一道阳火,此刻顺着舌尖一泄而出。
他掌着纤腰,嘴间的搅动嘬磨加了几分力道。
彼此的面庞在欲望中消去了原本姣好的弧线,化成了扭曲的,贴柔的,百变的,顺着彼此唇齿形状的催情弹。
熊煦没想干嘛,真的没想,只是安静和烟雾催生了欲望,欲望又在一个又一个烟圈中膨胀。
他捏爆它,又燃了起来,两个回合,他心说,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