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个缘故,虞勉然看逢秋也没那么不顺眼了,甚至还关心了逢秋。
最后因为时间太晚,徐清安排人去打扫祖宅,梁月芙和徐唯黎还有老爷子今晚就暂时歇在祖宅。
病房安静下来的时候已经快十一点了,护士进来给逢秋打了保胎针后离开,徐清拉上窗帘,亲自伺候逢秋洗漱。
洗漱完逢秋躺进被窝里,徐清就拉张椅子坐在床边哄她睡觉。
病房里关了灯,一缕月色透过没关严的窗帘透进来,逢秋借着这缕温柔的银白色的月光,不太清地看着坐在床边的男人。
白荔枝
他坐姿端正矜贵,身上的黑色礼服刚才伺候逢秋洗漱的时候脱掉搭在沙发上,此刻穿着挺括的白衬衫,肩宽腰窄,即使坐着,仍然能看出身材紧实挺拔,很有力量感和安全感。
男人眉眼俊朗疏离,精致立体的五官在银白色的月色下,更加矜贵优雅。
“怎么不睡?”看到女孩漆黑晶亮的眼睛,徐清扯唇轻声问。
男人温热宽阔的大手握住女孩柔软的小手,动作轻柔地把她手指上每一根温柔的线条都印刻在自己手心中。
逢秋抿抿唇,“有点睡不着,徐清,我好开心啊。”
她又笑了起来,眉眼弯弯。
徐清勾唇也笑,干净的指腹轻轻拨弄女孩鬓侧的乌发,“老婆,我也很开心,但是已经很晚了,先睡觉好不好?你现在不能熬夜。”
逢秋点点头,闭上了眼睛。
大概十分钟后,逢秋睡着了。
徐清俯身拉上她没盖好的被子,把女孩两只微凉的小手都放进被窝里,随后低头在她额上落下一个轻吻,才迈步离开病房。
李暮坐在外面的休息椅上,听到开门声,朝徐清挑了下眉,“你老婆睡着了?”
“嗯,刚睡着。”徐清坐到李暮旁边,看了眼他缠着绷带的手臂,“好些了吗?”
李暮点头,“没那么脆弱,今天还没来得及恭喜你,要有孩子了。”
说着,李暮从兜里摸出一盒烟,递给徐清一根。
两人修长的手指把玩着名贵的高档香烟,默契地没有在医院抽烟。
“还好她没事。”徐清低声说,“阿暮,要是今天逢秋出了什么事,我恐怕这辈子也没办法原谅自己。”
李暮安抚地拍了拍徐清的肩膀,“都过去了。一转眼你都要当父亲了,我昨晚还梦到我们以前在柏林读书时候的日子呢,时间过得真快啊。”
快到曾经那些以为永远不会愈合的伤口都已经慢慢开始结痂。
徐清敛眉看向李暮,眼前这张俊朗的脸上的表情格外悲伤苦涩,就像当初刚刚失去梵梨的那段不见天光的日子。
大概是察觉到自己的情绪化,李暮扬唇对徐清说,“总之恭喜你,等以后孩子生出来,认我当个干爸爸,我一定把它当成小宝贝疼。”
“行。”徐清笑着答应下来。
第二天清晨,逢秋从睡梦中慢慢转醒,睁开眼睛愣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自己在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