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笙拉着胡九,足尖轻点,不过瞬息之间,便离开了那是非之地。仙女湖畔,气氛诡异到了极点。
然而,这一切都与莲笙无关。她一向信奉「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的准则,更何况,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小九,你过来。」莲笙寻了一处僻静的草地,示意胡九到身旁一块平坦的巨石上坐下。
胡九不明所以,却也乖乖照做。他盘腿坐在巨石上,仰头看着莲笙,一双碧蓝色的眼眸中满是疑惑:「小妖女,你又要做什么?」
莲笙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你那是什么称呼?好歹我也是你师父,能不能有点礼貌?」
胡九撇了撇嘴,小声嘀咕道:「师父?你教过我什么?整天就知道让我背着你到处跑,还动不动就威胁我,哪里像个师父的样子?」
莲笙一屁股坐到他对面。这巨石常年被阳光照射,倒也暖和,莲笙舒服地伸了个懒腰,胸前那两团浑圆也跟着颤了颤,看得胡九一阵口干舌燥。
莲笙瞥见胡九的眼神,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小狐狸,看什么呢?」
胡九脸上一红,连忙撇过头去,「谁,谁看了!小妖女,你,你别乱说!」
莲笙哈哈大笑,笑得花枝乱颤,胸前那两团浑圆也跟着剧烈地晃动起来,看得胡九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切,我现在可是一具成熟女人身形,你那双眼睛给我少乱瞟。」莲笙拍了一下胡九的脑袋,这才收敛了笑容,脸色却突然严肃起来。
「轻点,都被打傻了!」胡九揉了揉头,佯装生气道。
莲笙也不答话,只是伸出手,纤细白皙的手指直直地朝着胡九的额头探去。胡九的身体本能地想要躲闪,却被莲笙一把拉了回来。
「你干嘛?!」胡九涨红了脸,想要挣脱莲笙的钳制,却现自己根本动弹不得。
莲笙的手指冰凉,带着一股淡淡的莲花香味,轻轻地贴在了胡九的额头上。一股奇异的能量顺着她的指尖,缓缓探入了胡九的识海之中。
胡九只觉得脑海中一阵清明,仿佛有什么东西被强行打开了。他想要闭上眼睛,却现自己的眼皮重若千斤,根本无法合拢。
「别乱动!」莲笙的声音在胡九的耳边响起,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胡九只能任由莲笙探查着自己的识海。他感到自己的脸颊越来越烫,心跳也越来越快,仿佛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一般。
过了一会儿,莲笙才松开手,脸色有些凝重,「以后控制控制,别吸收那力量了!」
胡九有些委屈,「我没有啊,我只是…」
「这是什么?」莲笙斜睨着他,「只是觉得这力量很舒服,很强大,对不对?」
胡九被她一语道破心思,顿时哑口无言。
莲笙叹了口气,「小崽子,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这天地之力不是你能碰的!你才多大点修为,就敢吸收这么霸道的灵力,不要命了?!」
胡九低着头,小声嘟囔道,「可是,我觉得这力量对我很有帮助啊…」
「再废话!」莲笙看着一脸迷茫的胡九,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我把天雷放出来你试试?」
胡九被莲笙这突如其来的怒火吓了一跳,他缩了缩脖子,不敢再追问下去。
「小妖女,我,我只是想快点变强,这样才能保护你啊…」胡九抬起头,可怜兮兮地看着莲笙。
莲笙一愣,这小崽子,什么时候学会说这种话了?
「保护我?」莲笙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就你这点修为,还想保护我?不给我拖后腿就不错了!」
胡九被她嘲笑得满脸通红,却又无力反驳。的确,他现在这点修为,在莲笙面前,根本不够看。
「好了,不跟你开玩笑了。」莲笙收敛了笑容,正色道,「小九啊!你为什么要放弃保护石门镇的百姓?」
胡九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眼神躲闪着,不敢与之对视。他抓了抓头,含糊不清地嘟囔道:「我可是只狐狸,自私自利是天性,放弃他们不是很正常吗?」
「好了,不跟你开玩笑了。」莲笙收敛了笑容,正色道,「说真的,你为什么在最后一刻选择放弃那些凡人?」
「莲笙,在阳城时!你不也差点毁了一座城吗?」胡九忽然唤连笙的名字,语气里听不出悲喜,只是那淡漠的神情,让人心头一颤。他猛地抬起头,一字一句道:「你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便不能要求我!」
莲笙被胡九的话惊得愣了一下,那双大大的桃花眼眼里闪过一丝错愕,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她忽然想起曾经听人说过「父母是孩子的镜子」,这小狐狸跟着自己久了,倒是自己影响了他,感情自己养了个儿子!
想到这里,莲笙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像是冰雪消融,百花盛放,连眉眼都带着三分促狭的笑意。「罢了罢了,都是我没教育好。」她伸出手,像是揉小狗似的揉了揉胡九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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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九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搞得一头雾水,他本能地想躲开,却像是被施了定身术一般动弹不得。他看着莲笙笑得花枝乱颤,那双绿宝石般的眼眸里仿佛盛满了星光,看得他心头一阵莫名其妙。
「你笑什么?」胡九没好气地问道,语气里却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别扭。
莲笙笑得更欢了,她跳下巨石,转身朝着远处走去,声音轻快地像山涧的清泉:「你猜啊?」
「有什么好猜的!」胡九跟在她身后,语气不耐烦,却还是忍不住追问了一句,「你到底在笑什么?」
「我在想啊……」莲笙故意拉长了声音,转头看了胡九一眼,眼角眉梢都是狡黠的笑意,「你说,我要是告诉别人,堂堂青丘狐族的小殿下,整天追着我这个‘小妖女’喊‘娘’,你说他们会怎么想?」
「你说什么?」胡九脸色一变,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跳了起来,「你占我便宜……」
「是又怎么样?」莲笙停住脚步,转身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胡九望着眼前的人,突然像被施法了一般,定着不能动了,可是那妖女明明什么都没有做。
胡九痴痴地望着眼前的人,心跳仿佛漏了一拍,一种从未有过的陌生情愫将他紧紧包裹,让他动弹不得,而那女子却依旧云淡风轻,仿佛这一切都与她无关。
莲笙转身继续往前走去,只留下一个摇曳生姿的背影。
胡九看着她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明明是个危险的女人,偏偏又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一大一小,就这样一路打打闹闹,朝着远处的密林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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