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风不属于社恐型人,但对陌生人也绝对不会多话,由于他想搞清楚方觉夏邀请他去的目的,就跟司机搭了话。
一来二去,司机说:“你那麽年轻,应该还是个大学生吧,我看方总找你,应该是公事,因为方总的私生活极其健康。”
也是,方觉夏被林禹安蒙在鼓里,这真是不公平,方觉夏的私生活健康,可是林禹安呢?简直可以称得上是龌龊。
司机本想问一嘴贺风在哪所大学,通过后视镜看见年轻气盛的小伙子紧紧皱着眉,似乎像在思索什麽,就没吭声。
方觉夏邀请贺风来的是她在江北区的花园别墅,一般业务不繁忙时,她会在这儿做短暂休息。
念及贺风只是个小小练习生,方觉夏并不想在跟他的会面上大费周章。
林禹安站在二楼窗前俯瞰花园,小道上多彩的大石块,争先恐后涌在他澄澈眼瞳里。
为了配合方觉夏跟她远在国外的母亲打视频,他换上了浴袍,后颈处的发微微有些湿。
身后传来方觉夏把手机摔到岛台上的声音,林禹安回眸。
方觉夏也穿着浴袍,双手撑在台面上,手腕处的细链摆阿摆,她垂着头,双眼紧盯已熄灭的手机屏幕。
林禹安俯身端过酒杯抿了口,“怎麽了?”
方觉夏冷哼一声说:“她说过段时间回国,给方程程办三岁生日。”
林禹安背靠窗站着,没言语。
方觉夏转过身望向他,漂亮精致的脸上浓浓的不甘:“第一点,方程程是她跟那个外国继父生的孩子,而豪庭,可是她跟我爸联手建立的。第二点,方程程才三岁。所以到底凭什麽跟我抢豪庭的继承权?豪庭本来就是我的,我爸死前就跟她说过,豪庭是给我的。”
林禹安静静看着她,她呼吸急促胸口剧烈起伏,嘴一撇似乎委屈得要哭出来了:“就因为方程程是男孩对吗?”
“他才三岁,暂时威胁不到你。”林禹安坐到沙发上,长睫敛下,“你在豪庭好几年,大家也都认可你,他到时要是没点本事,或许也进不了豪庭,再说了,等他长大了,你也可以掌控着他,毕竟你的年纪也不是白长的。”
方觉夏背过身狠狠抹了把脸:“跟我妈这种固执的人没法说,她根本就不爱我,刚才我说我要跟你订婚,她还说你只是一个暴发户。”
林禹安笑了,纤长的手指在膝上轻点几下,“是啊,比起你们来说,我这种暴发户,多没底蕴啊。”
“她还看不上你来了?她那个外国男朋友,我都不想说。”方觉夏匆匆走来,握过酒杯一饮而尽。
“你一会儿有事?”林禹安问。
方觉夏搁下杯子,转身往房间走:“我约了个人过来,桐桐看上他了,起初想要我联系他玩什麽密室逃脱。”
“你同意了吗?”林禹安随口问。
“当然没有,她现在这个年纪,肯定是以学习为主。”方觉夏倏而停步,回头露出一个魅人的笑:“医院那边我都联系好了,等我们俩的孩子到了,我一定好好教育她,她以后会是我的得力助手,把方程程也狠狠踩在脚下。”
“你真可爱。”林禹安失笑说。
方觉夏靠上走廊墙壁,抱臂嫌恶道:“我才不会像我妈一样,嘴上说着喜欢女儿,结果还是个男宝妈。”
她这副神情,倒有点像贺风,林禹安笑说:“你妈不爱你也不会把豪庭完全交给你打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