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也真的很会撒娇。月楼说不上来哪里奇怪,这个人的动作明明是在强迫她回答,可他的语气像是在撒娇,软硬兼施,让人没法拒绝。
“我……”
“哐当!”
一声巨响,瞬间打断了两人!
月楼吓了一跳,转过头去,只见门外尘土飞扬,刚才被弟子们关好的大门竟然别人从外面硬生生斩开了!半边门板掉在地上,另外一边靠着墙,摇摇欲坠,发出抗议的沉吟声。
谢无垢一扬手,锋利的长剑回到了他的手里。
封不语一脸不耐,而月楼呆若木鸡,谢无垢淡淡道:“抱歉,手滑。”
月楼:……?
手滑能滑成这样吗?
钟灼从谢无垢身后走进来,踩着破烂的门板和漫天的木屑依然仙姿缥缈,他道:“殿下可吃好了?”
月楼点点头。
“那就随我回去罢。”钟灼在她站起身的时候扶了一下她,然后就像不经意那样顺理成章地站在月楼的身后,扶着她的胳膊往外走。
月楼觉得这姿势怎么这么像是扶长辈呢?她想说我自己能走,不用扶,但刚看向钟灼,他便道:“看路。”
月楼低头一看,脚下果然有一块木板,差点踢到。
她只好说:“……哦。”
身后,封不语撑着桌子站起来,道:“姓谢的,记得赔偿。”
这么大的动机已经惊动了不远处的弟子,谢无垢财大气粗,谢家的小公子从来没有尝过贫穷的滋味,他随手解下腰间的储物袋抛给一旁的弟子,道:“抱歉。”
弟子不敢接,连连拒绝,谢无垢却早已经转身离开,追着月楼而去了。
封不语从身后追上来,大喊道:“殿下,等等我!”
两人并肩而行,谢无垢低声道:“卑鄙!”
封不语也鄙夷:“废物。”
两人相看生厌,各自冷哼一声,追上去了。
……
西京在极北之地,这里的冬天比极仙台的冬天来得早。已是深秋,西京城内寒风四起,快要入冬了,气温一天比一天降得快。
近来西京多了一批鬼鬼祟祟的人,西京皇室的遗址也被御仙台围起来了,可这里是无主之地,处处是帮派、处处是流民,谁管得着御仙台的仙人们?
日头滑进另一边,归一楼楼顶的小阁楼上,萧川柏正坐在栏杆上喝酒。
大街上没有人舍得在匆匆忙忙的生存里停下脚步抬起头,他却很有兴致,一只腿吊在栏杆外,一只腿半盘坐,单手托着下巴,银盘悬浮在他身边,盘中放着酒壶和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