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若还想要什么补偿,尽管与我说,我……”
萧川柏猛地将月楼推到大鼎上!
“……我就想要师尊身边的位置。”他哑声说。
他抓住月楼的手,月楼挣了挣,没挣脱开。她说:“你已知道了真相,还想在我身边?”
“我无所谓!师尊,只要留在你身边,我……”
“我有所谓。”月楼冷冷地说。
萧川柏一怔。
月楼挥开他的手:“我有所谓。所以,你必须走。”
“……呵。”萧川柏突然笑起来,一开始只是苦笑,紧接着变成大笑,“师尊,你要我为他腾位置吗?”
“我都已经这么卑微了,难道还不能留在你身边?!做什么都无所谓,这样也不行吗?”
月楼不言。
“你好像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师尊。”萧川柏喃喃地道,“师尊,你明明不是这样的。我认识的师尊,不是这样子的。”
他突然弹指一挥,月阁侧面的木屋,本该是月楼画画和存放画卷的书房,燃起了熊熊的大火。
月楼始终冷漠的脸色骤然一变。
“你做了什么?”她逼问道。
萧川柏狠狠地笑道:“师尊看不出来吗?师尊这样对我,难道不允许弟子报复?”
“……”
在大笑中,他露出了快意的表情:“难道我还比不过几幅画吗?难道师尊要因为这个,杀了弟子吗?”
“……”月楼手边,神力逐渐凝聚成长剑的模样。她道,“我会的。”
萧川柏的手边,也渐渐凝聚起神力。萧川柏在举剑前想,她大可以杀死他。如果让他活下来……
师徒二人,竟走到不死不休的局面,剑锋划过夜空,照亮了半边的天。
逼其锋芒,两人都闭上了眼。
他们两败俱伤,月楼果真没能杀死他。
萧川柏想,如果他活下来……
他会永远缠着她的。他的师尊,永远也别想摆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