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景秋躺在石床上,想着生的一切,只觉得不真实,就像梦游一样。
从怀中拿出镯子,细细端详着它的花纹,没看出什么,不知道镯子,石室和浮云道人三者之间到底有什么联系?
总觉得她入宗之后经历的事情,总和浮云道人脱不开关系,整天这调查,那调查的,原书可是本修真男频啊!现在都被她玩成了探案文。
明明她是手握剧本的女人,到现在,和原书相关的剧情,能有多少?
一想到她期待的那些剧情,后面有可能都不会生,她就难受。
方景秋烦躁的在床上打滚,不理解为什么她的穿书生涯和别人的差距这么大。
方易秦给照常来给方景秋上剑术课,就见到他妹一整个人都瘫在床上,清咳一声,说道:“太阳晒屁股了,懒猪还不起床?”
闻言,方景秋立马从床上跳起来,嚷嚷道:“笨蛋老哥,我早就起了好不好!”
他笑出泪花,走过去想摸摸她的头,又想起方景秋说过不喜欢被摸头,把伸出去的手又收回来,对她说:“好了先来练剑吧,这样以后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也放心一些。”
方景秋点头,乖乖过去跟着方易秦亦步亦趋的学剑法,虽说她懒,但能变强的话,她也很开心。
毕竟没有一个人是不想变强的。
转眼到了方景秋出思过崖的日子,岁霖一大早就带着姜慕慕来思过崖入口等着她,这段时间安文生正在闭关突破,连方景秋进了思过崖都不知道。
她被戒律堂弟子带着出来的时候,见到岁霖,想起一个月前在戒律堂闹的不愉快,心里还有些芥蒂,只是干巴巴的叫了声师尊。
姜慕慕可心疼方景秋了,但她又没有出入思过崖的权利,仅凭着方易秦偶尔带回来的消息,这样她怎么放心得下嘛。
这几日她打坐之时,又能见到小妹在梦里喊她,每次都凄凄惨惨的喊着“阿姐”。
那脸,时而是小妹,时而又是方景秋,整的她眼下都有了些乌青。
“你可算回来了,这一个月可担心死我了。”姜慕慕皱着眉头说。
方景秋略带歉意的说:“抱歉啊,师姐,让你担心了。”
说罢又注意到她眼角下的乌青,问道:“师姐最近是休息不好吗?都有乌青了。”
像是又想到什么,微微睁大眼睛说:“不如我给师姐画几张安神符吧,这样应该会好一点。”
姜慕慕原本想要拒绝,但又想到这是来自球球的关心,微笑着点头应了。
岁霖看着他家小徒弟明显的忽视自己,为当时在戒律堂冲她火,感到了一丝后悔。
方易秦说的对,他无权决定方景秋的人生,不能左右她的思想。
他想着先和方景秋开口,但又怕方景秋不理他,那他堂堂阵法长老的面子该往哪搁,到时候都被弟子看笑话。
戒罚长老看着这师徒三人,不禁叹道:这三个人各有各的心思,谁都不肯开口,迟早有一天会出事。
乐于助人的戒罚长老于是决定先把他们赶回自己的峰里,让他们关上门好好聊聊。
这一做法就导致方易秦啊,曲子渊啊,甚至是文泉这些晨练完才来接方景秋的人,连片衣角都没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