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什么意思。”温岁阑从没想过,自己面对一个突然向自己告白的朋友能表现得这么平静。
甚至,没有半点尴尬。
大概是因为时景肆选的这个时间这个环境真的很舒服,而且也不会有无关的人在旁边给她压力。
也有可能,是她心底自己有了猜测,做好了心理准备。
总归,哪怕时景肆模糊了朋友和追求者的那条线,温岁阑的第一反应不是以后可以不用再见面了。
温岁阑的头发披散在身后,被夜风一吹便有些俏皮的贴在时景肆的衣服上。
隔着一层衣服,依旧酥酥麻麻的。
时景肆忍着心底的悸动,“意思就是,温岁岁你长得好,气质好,身材好,脾气好,脑子也好,对在乎的人也很好,你有自恋的资本。”
“而我想成为你最在乎的那个人。”
他说了那么多个好,可神情语态都很认真,温岁阑唇角不由扬了起来。
她朝他竖起大拇指:“你真有眼光,难怪能带着鼎世走到如今的地步。”
没人不喜欢被人肯定认可的。
尤其是她。
“但是。”温岁阑叹了一口气:“时景肆,我现在还……”
“没关系。”时景肆没等温岁阑说完,就弯下腰,他的视线和温岁阑的视线处在同一个平面。
在他漆黑深邃的眼睛里温岁阑能很清晰的看到自己错愕呆滞的表情。
因为时景肆说:“没关系,我会把他从你心里挤出去。”
说完,他直起腰,抬手扣住温岁阑的肩,稍稍用力就将眼前的人抱在了怀中。
其实时景肆想说的不是那一句话,而是在见到温岁阑这个人之前,他就已经很喜欢她了。
因为知道她才上大学,不过18岁的小姑娘,自己不该那么禽兽,所以忍住了心底的欲念。
后来知道她有男朋友,她很喜欢他的男朋友,便觉得自己更不该做出那种抢人女朋友的缺德事,所以他再次忍住了心里的念头。
只和她当朋友相处着。
但是,在温岁阑开口问他要不要她手里股票的那一刻开始,那些念头就压不住了。
如果不是受了委屈,遇到了很大的变故,一向会给自己留退路的人怎么会亲手断了自己的退路。
他本就不是什么中规中矩的好人,愿意压抑着内心的那些黑暗只是想待在还能碰到她的地方。
但是,她待在所谓的阳光里却依旧不开心,不如走到他身边,由他庇护。
所以当个缺德的禽兽,也可以。
时景肆的心跳声如重鼓般一声一声传入温岁阑耳朵里,震耳欲聋。
她靠在他的胸口,鼻息间都是他身上的味道,有些好闻,但她快呼吸不上来了。
温岁阑抬手戳了一下时景肆的腰:“时景肆,松松,你是想把我闷死吗?”
还有,什么把他从自己心里挤出去,正常人不是应该说我会等你把他放下吗?
到底还是久居高位的掌权人,骨子里都是霸道的。
时景肆虽然贪恋怀中的温暖,但是听到温岁阑说闷就放开了她。
然后低头就看见温岁阑透着一层薄红的脸,他喉结动了动,抬手替温岁阑拨好凌乱的头发,眼神幽暗,声音似乎更低了。
“温岁岁,知道我为什么不想等你放下那个瞎子再追你吗?”
“为什么?”温岁阑抬起精致的脸蛋,好奇的问。
下一刻时景肆的手指就落在了她唇间,他在她唇上轻轻的摩挲着,一下一下,有些烫得厉害。
温岁阑想偏头躲开,他却勾着她的下巴不让她动。
盯着温岁阑的眼睛似乎有些红。
“因为,我会忍不住。”时景肆说。
忍不住想亲她的想法。
他具体没说忍不住什么,但温岁阑秒懂。
有时候,她挺恨自己的理解能力的。
她戒备的抓着时景肆的手从自己脸上拿开,强调:“虽然我知道自己很好看,但你先忍忍。”
她虽然不抗拒时景肆,但也没做好要和他发生点什么的准备。
“我也长得好看。”时景肆将刚才碰过温岁阑嘴唇的手指蜷缩在掌心,然后凑近了温岁阑。
“但是,你对我想做什么的话,不用忍。”
他用这样一张禁欲的脸说出这样的话,真的很难不让人心动。
但温岁阑坚信自己是一个有原则有底线的好孩子,所以她义正言辞的拒绝了时景肆的提议。
“时景肆,男人不自爱,就像烂白菜。你不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