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景肆将刚从谢寂辞那里拿到的亲子鉴定交给温岁阑。
在她投来询问的视线时解释:“京都谢家二十年前弄丢了一个女儿,这二十年间他们一直在找这个孩子。”
“什么意思?”温岁阑看了一眼时景肆手中的档案袋,没接。
时景肆该不会想说,她就是谢家那个弄丢的女儿吧?
在这个想法冒来时,时景肆直接将档案袋中的亲子鉴定取了出来。
“谢遇到Z市就是为了找你做配合做亲子鉴定,当时不确定你究竟是不是谢家那个走丢的孩子,怕你失望,所以我没让他直接打扰你。
但是我暗地里取了你的头发让谢遇拿走做亲子鉴定。”
看到温岁阑拧得越来越紧的眉,时景肆蹲下身,将亲子鉴定放在她蜷缩起来的手上。
“温岁岁,看一眼吧。”
“如果不是,你不会将这份结果拿到我面前。”
所以,这几张纸没有看的必要。
温岁阑将结果重新装入档案袋,递给时景肆:“你今晚来找我就是为了这件事?”
她神情太过平静,让时景肆一时之间竟然无法看出她内心的想法。
对谢家,她到底是愿意接受,还是不愿意?
想到在楼下等着的谢遇和谢寂辞,时景肆难得的有些同情。
温岁阑的理智实在是让人又爱又恨。
但他不会逼她,她不想提,时景肆就当没这回事。
随手将档案扔进垃圾桶里,时景肆才回:“一部分是,但最重要的是我想来见你。”
“那你见到了。”温岁阑从垃圾桶上将视线收回来,挑眉看时景肆,赶人:“可以走了。”
“啧。”时景肆转身坐在温岁阑身边,摇头:“还没看够,再看一会。”
“你不累吗?”明明眼底的疲惫都藏不住了,还不赶紧去休息,也不知道图的什么。
“累。”时景肆说,然后低头就靠在了温岁阑肩上,疲惫的闭上眼睛。
“看在我这么累的份上,让我休息一会?”
“你回家去休息。”温岁阑避了一下,没避开。
于是恼羞成怒的推时景肆的脑袋,“很重。”
“不重。”时景肆抓着她戳在他眉心的手,动作轻柔的藏在掌心。
低低的央求:“温岁岁,心疼心疼我。”
他的确累了。
但是不来见温岁阑,他更会休息不好。
瞧着他眼底的青色,温岁阑抿了抿唇,将手收回来倒是没再推时景肆的脑袋。
但是她刚心软,时景肆就自觉的换了个方向,倒在了沙发上。
温岁阑恼了。
“你逗我呢?”
时景肆掀起眼皮看她,轻笑一声:“重,太久了会累。”
他在解释不继续靠在她肩上的原因。
看着他眼皮都抬不起来的模样,温岁阑倒也没想真的和他计较。
她“哦”了一声,凶巴巴的催促:“闭眼,快睡。”
时景肆盯着她,在温岁阑再次瞪眼看过来时乖巧的闭上眼睛。
时景肆差不多一米九的身高,躺在这宽敞的沙发上倒也显得小小的一只,莫名的可爱。
见他很快呼吸就趋于均匀,温岁阑便没打扰。
她将屋内的灯全部关上,走到阳台继续翻阅刚才看的书。
只是期间频频走神,一本书看了三四十分钟却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京都谢家。
她在心底默默的念了一遍,手在书页上捏得发白。
脑海中和谢家有关的信息纷纷冒了出来,可到底外人所能知道的不过只有寥寥几条微不足道的消息。
譬如,谢家这二十年间一直在找那个弄丢的孩子。
譬如,有无数人冒充那个孩子想要得到谢家的庇护和钱财。
但让温岁阑意外的是,谢遇居然是谢家的人。
她走着神,谢家能让谢遇进娱乐圈,是不是代表那个家是宽容的?
但她不敢猜,没有希望就不会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