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翼感觉自己硬了——当然是拳头。
萧锦彧是不是没被打过?这种样子是摆给谁看?
萧锦彧淡淡笑了,「都查得出我哥保母是刁荣川的妈妈,你难道查不到,我独自一人时,最痛恨有女佣出现在我面前?」
时翼猛然想到自己穿的这篇破大纲文。
男主攻也说过一模一样的话。
「我最痛恨有女佣出现在我面前。」
「哪个女人图的不是我的外貌和财富?」
文里写着男主目视着原主——
「我厌恶任何对我有所求而接近我的人,你懂吗?」
原主一阵心碎,因为他对男主攻也有所求。他只求男主攻的爱。
时翼发现现实生活跟文里的剧情重迭了,非但没有觉得萧锦彧这么「远离女色」是好事,反而气笑了,「你这么说,该不会是希望我赞美你吧?」
「倒也没有。」萧锦彧不咸不淡地说道:「我没有那种无谓的虚荣心。」
很好,狗男人。连你合法伴侣的赞美都不想要是吧?时翼气得想叫燕姨再煲个降火的汤过来。
「我只是想说,我跟你一样昨天才知道。」萧锦彧平静地解释。
时翼正想回——所以呢?男人,我为了锦水湾这些女佣忙得要死不活,你在做什么?
萧锦彧又出声说道:「还有,谢谢。」
时翼愣住了。
他没想到萧锦彧先是气他气得不行,随后却看起来有些真情实感地说谢谢,差点就想要原谅狗男人方才那些目中无人的言论。
但立刻就觉得不对劲,他哪能这样随随便便原谅萧锦彧?
于是小王子扳着一张脸,只是轻哼一声示意他听到了,优雅地喝着牛肉汤。
萧锦彧开口解释:「事情跟你想的有些不一样,从小我哥哥的保母换过很多个……都是我故意赶跑的。」
身在那样的家庭,萧锦彧没有天真的本钱,他自小异常敏锐、极度早熟,萧锦延的保母到底是不是真正用心在照料人,他都看在心里,觉得不适合的人选,年龄尚幼的他便能闹到那人离开萧家。
「萧家找保母,谁不想来应征?我哥同一时期曾经有过三四位保母轮流照料。但几乎人人做不下去,因为有我在。我有办法闹得没人想留。张姨会留下来,确实是她真心照料我哥。但如果她真容易被刁荣川唆使,我也不可能让人留在我哥身边。」
萧锦彧娓娓道来,时翼终于好好听人说了一回话。
他那几个好朋友昨晚就已经把刁荣川和张姨的关系弄得很清楚。张姨二十岁时生下刁荣川,但不堪夫家精神虐待,在刁荣川七岁的时候终于签妥离婚协议书,但没有要到孩子的监护权——刁荣川在法院上自己表明说跟爸爸一起,也就是张姨的前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