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路往上走,海拔越高,氧气越发稀薄,林松予已经觉得累得提不起脚了,他要求在原地歇会儿。
祁燕睢倒也没有很大的反应,他之前在无国界医疗救护队时,曾被派往非洲一些落后的地域救助当地的村民。
当时他们几个人就曾爬上过非洲的最高峰——乞力马扎罗山。
在体能这方面,祁燕睢能甩林松予两条大街。
他继续往上走了几步,扭头打开包里的氧气瓶,随手丢在林松予怀里,道:“这才哪儿到哪儿啊林松予,说要来寻雪莲花的是你,说走不动的还是你,你多磨蹭磨蹭,夜间我们就只能在雪山上被冻死了。”
“燕哥,别急你先。”林松予急切地吸了一大口氧,感觉状态比之前好太多了,他不紧不慢地说着,“那我们也总要保证生命健康吧——”
林松予话还没说完,就看见祁燕睢比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不远处,好像有人在说笑。
祁燕睢他们觉得可能也是来雪山寻雪莲花,或者就是来探险的,便想着跟他们一道。
等靠近之后,他顿时不知所措了。
是韩岁晏!
他不会以为自己跟踪他了吧这可说不清楚了他想着。
紧接着赶紧拉住了想要打招呼的林松予,“人家工作呢,别影响。”
林松予瘪了瘪嘴,嘟囔着:“打声招呼而已,也不至于。”
韩岁晏此刻正在和顾客交谈。
“你好,韩先生,这次拍照麻烦你了。”一个穿着羊绒大衣的女士迎面走来,她是韩岁晏的客户。
“麻烦了,还得等等,我儿子马上到。”阮松琳抱歉地笑了笑,自顾自和他们聊起了她儿子。
“我儿子在这里当老师,他好忙的,知道我想去雪山,一直想带我去,但一直没时间。今天他好不容易请了下午的假,说可以好好带我看看雪山,这不,才联系到你来拍个纪念了,这人啊,一身都是事儿,时间总是不够…”阮女士慢悠悠说着。
韩岁晏静静站在那里,听她娓娓道来。
下午的阳光很热烈,毫无保留地洒在他身上,上方不远处,祁燕睢就目不转睛盯着他,心道:果然美人怎样都好看,偷偷拍张照。
可能是职业病,摄影师本身对于镜头也是比较敏锐的,不远处祁燕睢刚拍完放下手机,下一秒就感觉一股灼热的视线定格在自己身上。
祁燕睢一抬头,猛地四目相对,他只好悻悻地笑了笑。
不是你听我解释!都是巧合!他正在心里歇斯底里地喊道。
但是韩岁晏听不见。
心口不一
两人一上一下对视着,气氛有些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