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水之和南意平顿时一脸震惊,看着南齐归。
南水之还有些激动:“大长老!你当年找到我侄女南慕晴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南齐归拧着眉,直接飞身上前,掐住云寒舟的脖子便提在了半空之中,怒道:“一派胡言!还敢忤逆长老!那我就废了你的修行,让你生不如死!”
也是一剎那,南水之出手,直接打了南齐归一个措手不及,顺势救下了云寒舟,怒道:“大长老!你在干什么!”
南齐归:“二长老这是执意要与我作对吗?!!!”
南水之:“我只是觉得有话或者有什么误会,我们就一一说开,现在不清不楚就这样贸然动手,也不好吧!”
南齐归:“哼!没什么不清楚的事情!这小崽子随便胡说两句话,你们就都信了?”
南水之:“其他先不说,那大长老你告诉我,你到底见过我侄女南慕晴没有!”
南齐归没有立即回答,云寒舟继续说道:“当年,南慕晴从沧溟殿离开后,便到了普图镇,遇上了严家家主严佑置,此后两人便定居在普图镇。而我当年,有幸被心善的他俩收养,度过了一段幸福宁静的时光,但好景不长,南齐归找到了普图镇的严家,为了将我带回沧溟殿,他竟将他们全部杀害……”
南水之听着,嘴角抽动,努力压抑着眼中怒火:“大长老!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南齐归转身,避开众人的眼光:“这简直是无稽之谈!空口无凭!”
云寒舟笑了一下:“我本就没打算你会承认这些事情,毕竟你过去让我做过的坏事,有过之而无不及,我也是有罪之人,自然没办法再评价你的恶行。”
南意平在旁边一直没怎么说话,但看着南水之怒气冲天的样子,连忙说道:“这事情,也不能听南溟风的一面之词,到时候再调查吧!现在主要重点是惩处南溟风叛逃出沧溟殿的事,其他再说!”
南水之一听南意平这敷衍的说话,冷笑道:“再说?再调查?当时我侄女南慕晴的事情又有谁去调查过?还不是随便一句话,就把她赶出了沧溟殿!”
南意平一听这话也是很不爽:“二长老你这话说得!当年可是你侄女南慕晴执意要离开沧溟殿的!怎么就还怪起我们来了!”
南水之:“那也是你们这些迂腐的长老,硬生生要逼她离开的!”
南齐归:“南水之你够了!将南溟风关押到天禁台!严加看守!同时,严禁二长老前去探望!”
南水之气得咬牙,一挥袖便怒气冲冲地离开了殿内。
天禁台,是沧溟家关押罪恶之人的地方,无数机关与结界,深入地底,冰天冻地,不见天日。
云寒舟本就受伤不轻,现在两条冰链直接穿过他的肩膀,两条冰链锁住他的脚踝,被死死钉在一整面冰墙之上。
在这寒冷刺骨的地方,很快,他的意识就变得模糊起来。
他恍惚着,努力用灵力护住自己的心脉,却总感觉体内有股被束缚压制的力量,想要喷薄而出,直让他更加难受。
不知过了多久,“咚咚咚”远处传来脚步声,云寒舟听闻声音,游离的意识开始聚拢,勉强打起了精神,抬头用余光看了看。
来人却是南意平,“二长老让我来看看你死没死,你小子命还挺硬,竟然能在天禁台下撑到现在,可惜啊,大长老要真想杀你,哪怕是沧溟殿家主前来,你也保不下来。不过……”
南意平顿了顿,发现云寒舟听到这些后,完全没有任何动作,似乎并不感兴趣。
南意平倒是无所谓,突然小声凑到云寒舟眼前说道:“如果你愿意告诉我,南齐归要找你拿的那个珍贵东西是什么,那家主和我,都会尽力救下你的。”
听到这,云寒舟的手指和眼皮都动了动,南意平看到了,连忙继续说道:“我知道你平素性子坚韧,也不怕这些酷刑折磨,但你何必执着呢?我听说,你前段时间去了玄门大会,还结识了一个新朋友,他竟然还是在中原消失很久的吴家人……”
云寒舟一听,立马抬头,精神紧绷,眼中的杀意一闪而过。
“别紧张,我只是想和你谈一谈而已!”
云寒舟闭上了眼睛,努力压制自己的愤怒,他感觉刚才那一瞬间,自己体内那股力量,就快要冲出来了。
“我不想谈,也没什么珍贵的东西,那只是为了自保,骗南齐归的。还有,三长老,你可能不太了解我这人,我这人不怕死,还喜欢发疯,最好千万别惹我,否则整个沧溟殿多半就保不住了。所以,你要是敢动吴家人的话,你可以试试你脖子够不够硬!”
南意平听了也没啥反应,说话依旧不紧不慢:“没事,我不急,你可以再想想我说的话。”
说完就从怀里掏出来一个药瓶,扔在云寒舟的脚边,“这是二长老让我给你的药,好好用,别死了!”
云寒舟又闭上了眼睛,咬紧牙关,没有再说话,他听见南意平扔下药瓶后便很快就走了,但他现在没心思想这些,体内那股神奇的力量还在跃跃欲试,想要冲破束缚,直搅得他全身痛苦不堪。
等他逐渐压制下来,这股力量也很快消失了。
云寒舟很是意外,他之前从未察觉到自己体内深处,还有这样一股被压制的奇怪力量。
他仔细再探查了一番,什么都没有发现,似乎刚才的一切都只是错觉,只有脚边的那个药瓶,静静躺着。
云寒舟打开一看,果然,里面装着的就是二长老南水之独有的保命药丸——花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