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立马有人认出来:“原来是永安城陈家家主陈贞!”
马上有人附和道:“对啊对啊!陈家主说得对!吴家人呢!吴世安呢,他咋不出来说说这咋回事!”
陈贞长得一脸正气,表情严肃,继续大声说道:“谁知道会不会是吴家包庇了这些魔教余孽!要不是沧溟殿及时发现,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连陈家主都这样说了,台下其他人更是越说越离谱。
南九砚再次走到高台前,大声说道:“诸位,既然这魔教余孽,死活不愿透露其他魔教妖人的下落,这样吧,我倒想了个法子,大家既然对这魔教都深恶痛绝,那惩治魔教的事情,自然不应该只有我们这些大家族。大家每个人,都可以上来,向他讨要魔教曾经对你们犯下的罪孽!”
此话一出,连原弃也是愣了一下,脸色煞白。
那些围观看热闹的普通百姓们也是一脸茫然,犹犹豫豫,左看右看,嘀咕道:“啊!这魔教啥的,其实跟我这小老百姓没啥关系啊!我就是来看个热闹的,而且这人看着,已经被打得很惨了……”
“是啊,而且,这人好像没在永安城做啥坏事吧?”
“不知道也,他们这些高人的事情,哪知道咯?”
……
而那些年轻的修行者们,极个别的已经跃跃欲试,跳上了高台之中。
来人带着满腔愤怒:“魔教妖人!受死吧!”
那利剑眼看就要刺穿原弃的喉咙,却被南九砚一把打下:“这位兄台,魔教之人罪孽深重,岂是一剑封喉便能结束的,倒不如让他尝尽百般痛苦,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那年轻人一听,点点头:“好!那我就割下他一块肉,拿回去喂路边的野狗!”
说完便是利剑出鞘,原弃大腿上的肉瞬间便被割去一块,鲜血涌出,顺着大腿往下,流入地面。
“啊!!!”原弃咬紧牙关,剧痛却还是让他忍不住大喊一声,双腿战栗,险些站不稳。
他愤怒,眼眶发红,面色狰狞,就像从地狱而来的恶魔。
双手手脚的铁链被他晃动得叮铃咣啷地响:“来呀!你们这些正道之人!有本事全冲我来呀!劳资不怕你们!你们最好有本事现在就杀了我!要不然,劳资化为厉鬼!定然从阎罗殿爬出来,吸干你们的血!咬碎你们的肉!喝掉你们的骨髓!”
此话一出,激起了一些人的怒火。
“让我来,这魔教人真是冥顽不灵!”
随后又上来一位持剑的年轻人,原弃已经看不清他的样子,只是当剧痛再次袭来的时候,他感觉自己的大脑就像受到强烈撞击,痛到脑仁一片空白,“啊啊啊!!!”
滚烫血液流出的腥味让他开始恶心,身体也战栗不止。
有了第一位先驱者,上高台的人越来越多,大多数还是持剑的年轻修行者们。
“魔教妖人!都去死吧!”他们带着对魔教的满腔愤怒,全部洒在了原弃的身上。
一刀又一刀,原弃的惨叫声已经慢慢弱了下去,他听不见从面前走过的人都叽叽喳喳地说了什么。
他双眼空洞,感受到身体血液的慢慢流失,听到利剑一把把划过自己身体,触碰到骨头的声音,他的意识开始飘忽。
他只觉得,等待死亡的过程,为什么那么漫长又痛苦?
chapter38
原弃痛晕了过去,但还有一息尚存。
手刃魔教——这对一个个满腔热血、想要锄强扶弱、维护正义的年轻人来说,是一个多么大的诱惑,也是日后能吹嘘自己的谈资。
所以已经上到高台的人,并没有打算放过这个能展现自己正义的机会。
一些来看热闹的普通百姓有些看不下去了,大喊道:“高人们住手吧!这人怕是经不起这么折磨啊,那腿都被削成骨头了啊!”
“对啊,有点太残忍了吧!”
这些百姓的声音就像滴水入海,并不会掀起任何浪花。
这些话语落在原弃耳中,直让他觉得愚昧的世人,简直是恶心又虚伪。
高台上的凌迟依旧在继续,原弃已经一动不动,胸膛起伏已经不甚清晰。
对这些动不动出剑便能要人命的修行者,割一块肉,就跟切菜一样简单,还能丝毫没有罪恶感。
南九砚看着眼前这一切,除了开始的兴奋,渐渐变成了失落,后面还有些愤怒。
他没有想到,自己辛辛苦苦搞这一出,吴世安竟然真的没有出现!
南九砚挥了挥手:“够了!”
随后,等高台上的人都走了下去,底下人才看清楚,原弃全身,已然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肤,活生生变成了一具血淋淋的骨头架子。
南九砚不甘心,走到原弃身边,拉着他耳朵:“你看你这幅鬼样子!看看你救下来的白眼狼!今天这个局面,全都是吴世安造成的!谁让他不来救你!那只能委屈你,含恨而死了!你要是变成厉鬼,你最好记得去找他!”
原弃没有出声,脑袋耷拉着,甚至都不知道是否还活着。
高台下,陈贞大喊道:“沧溟各位高人们!既然这魔教余孽不肯交出同党,不如将他俩悬吊在这永安城的城墙之上!好让大家都来看看,这些魔教余孽都会是什么下场!”
“好!我同意!陈家主这提议好!将他俩吊起来!”
“好!就该吊起来,风吹日晒,让恶人永世不得超生!”
“吊起来!”
……
南九砚欣慰地点了点头:“好!我也同意大家的看法!魔教余孽,当如此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