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冲击足够大。
大到,秦玥要再不信薄宴淮对安凝动了真感情就是自欺欺人了。
安柔与母亲对视,显然两人想法相同。
安父没察觉到这母女两人眼角的暗潮涌动,在旁边急得团团转,他还没在薄宴淮这里捞到好处呢!
安柔这个不争气的家伙!
“安凝呢?”安柔隐隐含着某种期待问。
“只是晕倒了,呛了几口烟。”秦玥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也不知道那个丧门星的运气怎么那么好。
安柔的脸冷了下来,目光就像一把锋利的刀刃时刻要刺入安凝的心脏:“她可真是好命,白白让宴淮哥哥受苦!”
“你说的是什么混账话!”一道锐利的声音犹如炸弹在前方响起。
手术室外的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看了过去。
秦玥眼皮狠狠跳了一下,万万没想到这件事会惊动薄老爷子,薄宴淮的亲爷爷,也是他们得罪不起的一个大人物。
这下可真是糟糕了!
“爷爷……”安柔瞬间收敛气焰,热情地朝老爷子走去。
薄老爷子在她眼里,不怒自威,气势像天神,她一见他就自带怯弱感,总觉得在这人的面前,所有的伪装原形毕露得特别凄惨。
“怎么会有这么多无关人员在这里。”薄老爷子看向守在一旁的保镖,“你们都是吃白饭的吗?”
保镖听见这话,立马过来赶人。
安柔母女肯定是不乐意的。
安柔不敢自己站出来,只能一个劲地朝着秦玥使眼色,毕竟老妈辈分比她高,多少比她有说服力。
秦玥硬着头皮:“宴淮是因为我们家安凝受的伤,我们守在这里也是想看看他的情况。”
“话要说清楚。”薄老爷子用看跳梁小丑的眼神盯着这一家三口,“火灾的原因我会派人调查,安凝是我薄家的媳妇,自有我薄家照顾,你们也是伤员,不用杵在这儿,回去吧。”
秦玥脸色一黑,难堪地真想这趟没来过。
“老爷子,原因已经很清楚了,就是因为我家这个不争气的大女儿啊。”安父做贼心虚,立马说道。
薄老爷子冷笑一声,摆了摆手。
周围的保镖会意,连忙上前拉走三人,还能给医院腾个清净。
安柔预感不妙,抓了个空档悄悄问秦玥:“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玥心慌意乱,简单说了经过。
安柔更是恨得面部肌肉紧绷:“安凝怎么就没死在里面呢!”
可惜,太可惜了:“不过那佣人会不会把我们供出来?”
如果其他人来调查,他们还可以将这个黑锅甩给佣人。
可现在薄老爷子亲自调查,安柔不认为这老不死的家伙会觉得他们是无辜的。
“怪就怪安凝实在是太会讨好人了!”秦玥咬牙切齿,“不就是会制香嘛!真搞不懂那老爷子为什么会这么喜欢她!”
安柔听见这话,灵光一闪:“我们趁着这次的机会再查查安凝的嗅觉,可不能让她东山再起。”
“你的意思是?”秦玥瞬间明白她们不能仅仅是查,“但现在动手脚太容易被现了。”
“难道你要眼睁睁看着安凝又凭着制香在那老不死的面前卖乖吗?”安柔攥住拳头,目光阴鸷,“我就是要弄得她失去依仗!”
当初她有意把安凝当做挡箭牌推出来与薄宴淮结婚,但过程并没有那么顺利,是因为薄老爷子力排众议,强压着薄宴淮点头同意的。
安柔当时还庆幸过这老头也算是帮了自己的忙,可现在看来,薄老爷子就是她回到薄宴淮身边最大的阻碍。
秦玥却有些犯难,她和自己女儿当然是同一战线,但现在这时机不好,非常不好,一不小心会反遭个粉身碎骨。
“妈,我们如果不能趁安凝病要她命,怕是只有被死死压住的命了。”安柔劝道。
好吧。
秦玥是禁不起女儿的软磨硬泡的,下定决定间,心中已有定夺:“做是得做,但不能我们亲自做,要换一个人来做。”
安柔抬眸:“谁?”
“妈、妹妹,你们还好吧?”大哥安胤匆匆赶来,满面担忧,“听说你们遭遇火灾了?怎么样啊,有没有哪里受伤?”
“我们还好。”安柔瞬间明白了秦玥所指之人是谁了,安胤这可是来得正好,她赶紧换上一副又忧愁又悲惨的样子,“只是宴淮哥哥的情况不太好。”
“他怎么了?”安胤听到这儿,情绪就淡了许多。
他其实不太喜欢薄宴淮,那人平日里对他们就一副冷冰冰的模样,好像他生来就是天,他们是地。
就这尊卑之分,关系能好起来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