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宴淮于人群偏后的位置,被前方的人群一层一层的让开,露出他那正笑得宛如一朵盛放的桃花的庐山之貌,那鹤立鸡群之姿,瞬间就如同另一道光,从角落辐射至全场,神圣,明亮,威武,正以他独特的气质和魅力,成为全场焦点。
安凝这才知道,薄宴淮是会那样笑的。
只是他的笑分人,跟她在一起时不会笑是因为男人对她无感,她花了三年的时间都无法让他开怀,到底是分人呢,温斯只是露了个脸,男人已经高兴得合不拢嘴,这搞得安凝明明应该吃味的,她却更期待接下来薄宴淮跟温斯会有怎样的互动。
薄宴淮朝着温斯做了个有请的手势:“温斯,大家都在等待你的安排,你还犹豫什么?”
温斯迈着极为淑女的步伐,从高开的裙衩中伸出那双仿佛泡过牛奶浴的双腿时,安凝看傻了,那双腿,又细,又白,可以说和她的脸蛋一样,完美无瑕。
当女人精致到一定程度,男人会怎么样?
安凝走神间,温斯已经走到薄宴淮面前,抓住他的衣领子,但没把他往她跟前带,但这个姿势,在薄宴淮笑容不变,和那如同春日里缠缠绵绵、润物无声、又滋养着每一寸心田的细雨般的注视中,温斯即将行使的所有权利都疑似得到了默认。
薄宴淮这种温情,在可悲的婚姻岁月里,安凝也没见过,到底是面对的对象不一样,原来他也有这么多可以开的潜力呀。
既是如此,换做任何一个女人是温斯,都不会跟薄宴淮客气。
于是安凝看到和听到温斯在说:
“如果我们分别代表男女组来一场双人预热赛,薄总怕不怕跟我的名字一起上热搜?”
“好啊,跟美女一起上热搜,是我的荣幸。”
哇!温斯,一个敢说,薄宴淮,一个敢接,安凝都看傻眼了。
周遭所有人大概都傻眼了,能同时容易几百人的客厅安静了好几秒后,才爆出雷动的掌声和尖叫,安凝的耳膜被震动到颤动,想捂,又怕真上热搜了,会连带她一起上热搜。
好在大家想看的都是戏,只要薄宴淮一点头,大队人马瞬间转向别墅背后的游泳池。
游泳池设在别墅后花园,和前花园是一个现代一个童话的两种世界,后花园里,从树上木屋到花田,还有古代宫廷里娘娘们经常小聚的古亭,等等的硬件设施看得出来,这个温斯的少女情结还挺重。
她好像还特别喜欢游泳,一个游泳池已经占据整个后花园的一大半,视景特别开阔,外沿边就是山下,大概一眼看着还不觉得,等所有人将游泳池的四边围了个满员,安凝才现这个游泳池真的好大。
池中有一条区分线,分开两个赛道,左右两边分别是和尾点,这就和专业泳池没差了。
温斯和薄宴淮站到左边赛点上,温斯拍了拍手:“各位,今晚我们人数比较多,为了公平起见,我们每个人都争取能下水,顺便当做解暑降温了。”
“我和薄总先下水为各位做示范,稍后,我们会进行抽签决定下水顺序,随着每一轮口哨吹响,每人五圈为一轮,每五人为一组,每组共圈,如果中间有人漏了一圈,就将由后面接续的一人补上,最后的成绩以个人度和圈数计算,摘选前名成绩最好,获得最终奖励。”
温斯朝薄宴淮一扬下巴:“我们就以今晚的角逐展开一场男孩女孩真正的较量,看看我们女孩到底能干垮几个大男人。”
薄宴淮往泳池方向偏了偏头,示意准备就绪。
两人同时脱衣服,一个脱掉泳衣外面的披风,亮出让男人们叫绝的身材;一个脱掉上衣,亮出让女人们望梅止渴的结识腹肌。
这一幕,以安凝的视角来看,怎么那么像一对鸳鸯呢。
“滴!”随着哨声的吹响,薄宴淮和温斯像两尾光滑的鱼,钻入水里,在两人到了同一个世界里之后,前行游就像鸟儿出了鸟笼,自由自在地在水里翱翔。
安凝忽然又惊奇地现薄宴淮还会游泳,而且游得还不赖,把温斯甩开两圈后,在第三圈时,还特意休息了一瞬,他在等温斯,这一举动将原本就火热的比赛现场推向第一个高潮。
那些高喊着“加油”“不行,我要晕了”“薄爷也太绅士了吧”“太有幸福感了”“我好羡慕温斯”的男孩女孩们的沸腾声震天撼地,已然淹没了水里的声音。
当温斯第二轮游完,薄宴的第三圈也甩开老远。
安凝默默看着水里的薄宴淮,离了婚的男人,终于没有了束缚,在水里表现出了他心里最释意的一面,不仅动作潇洒,前行度丝毫没有受到体能消耗的影响,就算等了温斯,也以领先一分钟的度完美完成展示。
安凝已经没有去听那些刻意的恭维声,她只看着薄宴淮上岸后,等在温斯的游道口,等温斯冒出一个头的时候,男人特别绅士地向温斯伸出手:“不错,几年不见,进步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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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斯将手搭在薄宴淮的掌心里,借着他的力道上岸,通常这种时刻,有心人都会有点戏。
但到底是什么戏呢?
无数种,哪种最能撩拨到对方就用哪种。
安凝以为温斯会借故脚下一滑,摔进薄宴淮怀里。
但人家好像不屑于这种摔法,直接转身背对薄宴淮,好家伙,温斯的游泳衣下放的是纯空档,然后薄宴淮就开始在温斯漂亮的背部开始揉搓。
安凝听到起哄的人群里,有女孩们在议论:
“看到了没,这才是高手,学着点。”
“那也是温斯才有这个魅力,一句‘我拉到筋了’,你们让薄宴淮怎么办,这么大个美人送上门来,哪个男人受得了啊,薄宴淮刚刚恢复单身,正是尝鲜的好时机呀。”
“什么,‘我拉到筋了’?这种精妙的谎话都说得出来呀,我急得温斯好像游泳过了几级的吧,都是有证书的人,怎么还会拉到筋。”
“这你就少见多怪了吧,这叫是时候拉到筋。”
一阵暧昧感拉到了极限的笑声,听得安凝浑身冷。
她拉了拉安然的衣角:“我想去一下洗手间。”
安然这个时候,就要拿出哥哥风范护安凝周全了,他揽住安凝的肩,往客厅里面走:“走吧,我陪你去。”
安凝说是想上洗手间,但进了洗手间就是打开水龙头,洗了一把冷水脸。
安然靠在边上,此刻,他应该安慰安凝的,但安慰的话说不出口,能说出的还是打趣的话:“怎么,看不下去?”
安凝刚才一直在思考薄宴淮前些日子的反常,对她来说的确反常,像是被深情鬼附了身,而今晚的薄宴淮,才是真正的薄宴淮。
“没有,我只是觉得,前一秒还口口声声说后悔的男人,怎么后一秒就能跟别的人女人打情骂俏,你们男人是不是都喜欢逢场作戏,还是为了某种目的,不得不逢场作戏?”
安然歪着脑袋,认真想了一下才回答安凝:“分情况,商战里的男人,逢场作戏避免不了,因为我们所面对的人,不是男人就是女人,男人和女人一撞上,不产生火花的几乎没有,在产生的火花里面,也要分,有一种就是薄宴淮对温斯这种,也是最典型的一种,死灰复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