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女人反应过来生了什么事,整个身子已经窝在沙里,还有些四脚朝天而无法动弹的窘迫。
薄宴淮迅起身,拢了拢被女人掀开的衬衫,指了指女人,语气相当冷冽:“别动,如果我出来看不到你,准备好给自己收尸。”
薄宴淮旋即转身进了洗手间,打开淋浴,放出冷水,将自己神志不清的大脑淋至清醒后,才转为热水,好好清洗一番刚刚被女人碰过的地方。
从脸到脖子再到胸肌。
戳到一层皮都痛的时候。
薄宴淮重重的一拳捶在墙壁上,一瞬之间,血液混合着热水直泻而下。
所以,他也不是定力强大到完全不受影响的男人。
在对方准备充足的情况下,要不是他对安凝的认知足够强烈,眼下已然失身。
洗完澡,薄宴淮裹着浴袍走出浴室时,清醒多了。
他看着对面还呆滞在沙里,却已经坐姿端正的女人,正捧着热水杯,一副受惊过度的样子,双脚还在打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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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本事勾引男人,没本事面对戳穿?”薄宴淮用毛巾擦着头,擦到头不甩水后,将毛巾扔到一边。
走到茶水处前泡了杯咖啡,才坐在与女人正面相对的沙上:“你是谁?”
再看女人,不怪他刚刚差点意乱情迷。
女人从外貌到衣着再到风格,整个儿一个安凝o版本。
薄宴淮倒是不知道,安凝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同父异母或者同母异父的亲妹妹。
这模样,这怯弱时的状态,连看他时那种深情中饱含期许的目光都一模一样。
薄宴淮很好奇,这到底是从哪儿淘来的女人,还真是为他打造的一个专属替身呢。
“说话!”薄宴淮却见不得女人模仿安凝,紧着喉咙用力一吼,直接吼得女人手里的水杯都吓得掉落在地,打湿了那一方地毯。
“你不要以为你不说话我就拿你没辙,现在给你机会说话,是在让你选择,到底是弃暗投明,还是保持现状。”
大概是被薄宴淮这一脚踹怕了,直接从床上踹到十几米外的墙角沙里,又费了很大力把朝上的双手双脚恢复正常。
女人直接都不敢装了,只道:“你怎么看出来的?”
薄宴淮看似很享受地在品咖啡,可说出的话却是无情到了极点:“因为你还不够火候。”
女人却气笑:“你以为你很了解安凝?那为什么挽回不了她?”
“不关你的事,”薄淮宴眼眸微眯,看向女人的眸中闪烁着锐利的光,那是不容挑战的锐利,试图从心理上给女人施加压力,“你到底是谁?”
“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没有任何人指使我,纯粹是我对你仰慕已久,便悄悄跟着你,刚刚看到你在吐,神不知鬼不觉混进来,等送你回来的男人离开了,才现身向你示好,”女人说到这里,微微一笑,却笑得极苦,“没想到,薄宴淮名不虚传,心里只有安凝一人,连我这个冒牌货也能一眼识别,为什么呢?在迷香的加持下,你不可能清醒的。”
“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薄宴淮挑眉反问,“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会打扮得跟安凝一模一样,还能精准模仿安凝的行为举止,只怕你这个‘无关紧要’打假。”
“那薄总认为我是谁?”女人已经过了惊骇的时候,反正走不掉,倒有闲心与他攀起了交情,“会不会是你某个很熟悉的人呢?”
薄宴淮却无耐心与她纠缠。
女人说的一切他都信,只一点,她怎么能把自己变得和安凝这么像?
“你觉得这么玩很有意思?”薄宴淮缓步走向女人,手里把玩着已经喝完的咖啡杯,“我跟安凝当了三年的夫妻,她什么脾性我很清楚,我喜欢的就是她不争不抢的与世无争,对一个男人来说,她是很好的妻子人选。”
“你呢?处处争强好胜,处处给男人一种只要不满足你,你就会鱼死网破,你看似被一个禁锢的网罩着,走不出来,但其实你很享受这种活在禁锢网下的感觉,安全,稳定。”
“为了维持这种状态,你不惜动用你能动用的全部,真的,假的,善的,伪善的,是吗,温斯。”在一片静若无声的氛围里,薄宴淮突然将手里的咖啡杯砸向旁边的墙壁,咖啡杯和墙壁相撞,无异于鸡蛋碰石头,咖啡杯被撞了个粉身碎骨。
男人脚下似有风火轮,眨眼之间便近到女人面前,一只手扼住了女人的脖子。
温斯被他突如其来的力气掐得快透不过气,又是捶打,又是挣扎,薄宴淮的力道,仿佛已要一偏,她就会当场毙命!
“温斯,我警告你,别再挑战我的底线,法治社会,我不敢杀你,但我能让你求生不得求死无门,你要试试吗?”说完这话,薄宴淮才松口,留了温斯一口气。
温斯拍打着胸口跑到窗台,对着窗外的空气大口呼吸。
不知是否迷香上头,薄宴淮突然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般的想晕倒。
他蹲在地上,手指放在刚刚打碎的瓷杯碎片上,狠狠往下一按,指甲被刺破出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