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就随便发发。”霍周说,“没想卖惨求安慰。”
“也是。”郁时南犹豫着缩回手,“反正大运会的名单都已经下来了,你的心情应该已经好转很多了吧?毕竟没有对前途造成什么影响。”
霍周不自在的嗯了一声。
“而且你的恐男症好像也好转很多。”郁时南说着说着又笑起来,“昨天我抱你的时候,你都没有那些症状出现了,真是好事成双。”
霍周:“……是吗。”
“加上现在青矾和顾敞也回来了。”郁时南笑容明亮,“这种一切都重回正轨的感觉真好。”
霍周配合的干笑两声。
……妈的。
gay的命也是命。
二十年的老铁树好不容易要开花了。
这才刚雄赳赳气昂昂地准备绽放,就被一把薅成秃子。
“那我下去洗漱上课了。”郁时南语调轻快。
霍周沉默良久。
“好。”他说。
因为大运会的名单已经下来,所以再过不到一周,霍周跟陈青矾就又要开始集训了。
眼下霍周正在器械室进行力量训练,这是为了保证他的肌肉质量和高爆发力。
他鲜少会在训练的时候想起别人,但还是在暂停下来喝水的空隙里,不可避免地想到郁时南。
从昨晚起,霍周就在反复思考一个问题
——受到国家队的邀请后,他真能放心离开郁时南吗?
他不可能为了郁时南放弃去国家队。
但如果真的像他之前说的那样,教会郁时南如何辨别gay并且远离gay,那……不就是亲手把郁时南放在了自己的对立面?
霍周理不清心里复杂的情感。
“霍狗!”陈青矾远远叫他。
霍周看过去。
“走了。”陈青矾招手,“敞子今天不是请吃饭吗,刚才来电话说让我们赶紧出发。”
“我洗个澡。”霍周应下。
这次吃饭的地点定在一家音乐酒吧。
“你早跟我说在这里,我绝对不答应。”霍周皱眉,“就咱四个,随便找个大排档聚一聚算了,来这种地方干什么?”
“瞧你这话说的!”顾敞用力地啧出一声,“人家这里是正经酒吧!东西也很好吃,过会儿台上还有乐队演出,老热闹了!”
霍周没理,他看了眼卡座的位置,接着冲郁时南示意:“坐里面去。”
“哦。”郁时南听话地缩到最里面。
“……要让小谷知道我来这里,我回去就得跪搓衣板。”陈青矾不自在地蹭蹭鼻子,“你是真不顾哥们儿的死活。”
“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啊!”顾敞摆摆手,接着冲服务员招手,“点单。”
四处都是一片灯红酒绿,刺目的灯光晃得郁时南眼睛有点不舒服。
“看看喝点什么?”顾敞把菜单递给郁时南。
“啊?”郁时南一愣,“我点吗?”
“你点你喝的。”顾敞转眼又要来三份菜单。
郁时南一脸认真地研究起上面的名称。
“我想要这个。”他用指尖戳中一款鸡尾酒。
霍周扫了一眼,皱眉:“换一个。”
“蓝色夏威夷。”郁时南不解地看着他,“我觉得很好听啊。”
“这里面有朗姆酒,你喝完还能站着离开我跟你姓。”霍周说,“你喝过酒没,没喝过就老老实实点饮料。”
“这个呢?”郁时南又指指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