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没有回答。
不过郁时南对此已经习以为常。
他屈起一条腿踩在凳子上,刚把餐盒打开一点缝隙,就听到床上传来一阵翻身的声音。
想来是自己打开塑料盒的声音太大了。
郁时南很自觉地把动作放轻缓。
“你穿得谁的衣服?”
冷不丁一句话。
郁时南手跟着一抖。
“哦。”他后知后觉霍周是在说他身上这件外套,“家乐怕我冷,就脱给我了。”
本来就郁闷的霍周听完这话更加郁闷。
还会脱衣服给他?
骗炮的人会做到这个程度吗?
总不能是在交往吧?
霍周不得不往这个方向想。
“你……”
你是gay?
“算了。”霍周最终还是什么都没问。
郁时南给他买的轻食他也没吃,便宜给顾敞了。
临睡前,郁时南又一次戳戳他的肩膀,然后将被子递过去,小声道:“霍同学,你拿去盖吧,我还有一条。”
烦死了,怎么还记着这事啊!
霍周丢下句“不用”便烦躁地转过身。
郁时南也没说什么。
不用就不用呗。
反正冷得不是他。
因为跟刘家乐约好了要去青禾游泳馆,所以郁时南又起了个大早,估算好时间后,便带着游泳包离开了。
霍周醒过来的时候,旁边的床已经没有人影,他烦躁地将头发拨乱,并不喜欢这种每天一睁眼,就要分出心神去关注室友在做什么的感觉。
放在以前,哪怕顾敞和陈青矾夜不归宿,他眼皮都不会眨一下。
可他现在有点过于关心郁时南了。
又跟人家出去吃饭又穿人家外套……
说不定真的在交往呢?
不管了不管了。
霍周从床上跳下。
可不管的话,郁时南被傻乎乎骗上床怎么办?那小直男看着就像是能做出这种事的人。
他要是任由事情发展,岂不成了这件悲剧的助力者?
霍周一个头两个大。
归根结底还是郁时南看上去太容易受欺负,要是陈青矾和顾敞,他只会担心那俩出去祸害别人。
“郁时南去哪了?”他将牙刷杵进嘴里,佯装不经意的问起,“怎么一大早就不见身影?”
“我哪知道……”陈青矾意识混乱地从床上翻个身,声音带着睡意未消的黏糊,“可能去上课了吧……”
霍周哦了一声。
然后就绕去了舞蹈室。
没人,只有零星几个在练舞的女生。
也没个联系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