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所有不遗余力好似突然失去意义般。
连他自己都开始怀疑他是否真的有能力为自己证明。
他不自信了。
哎……
郁时南啊郁时南。
你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样呢?
他长长地叹出口气,烦躁地将脑袋埋进臂弯,试图能靠把自己闷死的方法忘掉这一切。
“嘭嘭嘭——”
房门被扣响。
郁时南没吭声。
外面静默片刻。
“嘭嘭嘭——”
门再次被扣响。
郁时南还是没吭声。
“咔哒——”
霍周轻轻推开进来了。
“好点吗。”他问。
郁时南一动不动。
“先喝点水润润嗓子。”霍周将杯子放在桌上。
郁时南没有动作。
霍周神情复杂地望着他。
其实郁时南生气也好哭泣也罢,他都乐于看见,最怕得就是现在这样——毫无生气,麻木不堪。
这怎么才出去一会儿状态就又回去了?
霍周不放心地牵过他的手腕,入手皆是一片寒凉。
“还在生我的气?”霍周忍不住握得紧了点。
“没有。”郁时南声音又细又闷,“你先出去吧,我有点累。”
霍周听完心都凉了半截。
这状态,这语气……
反常,十分有一百分的不对劲。
“郁时南。”霍周语气急促,“你抬头看看我。”
床上的人依旧将头埋在臂弯里,没有反应。
“你听话。”霍周坐在床上,抓着郁时南的手腕更用力了几分,“抬头看看我,啊。”他用上哄骗小孩的语气。
郁时南被他攥得生疼,忍不住想将手抽离出来。
却被霍周死死钳着。
郁时南皱眉,抬眼。
仅一瞬的对视,便怔住了。
入目是一双焦急到瞳孔都在颤抖的眼睛,大抵是因为才从紧凑的赛事抽身便匆匆赶来,所以双眼泛着微微的血丝,只是眼神执拗而灼热,带着他看不透的复杂情绪,像被抛弃般不安感达到极点。
“你,你怎么了?”郁时南被他吓到了。
“你打我一巴掌。”霍周抓着他的手腕往自己脸上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