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伤。
霍周决绝离开现场。
没多久他围着条浴巾回来了。
然后站在门口,把睡裤远远丢在床上。
“你不睡觉吗?”郁时南撑着身子坐起来,“已经很晚了。”
“不困。”霍周说,“你先把裤子穿好。”
郁时南哦了一声。
霍周于是就再没回来过。
当晚他洗衣服洗到凌晨两点。
差点把他那点轻微的洁癖洗没。
最后又怕回卧室吵醒郁时南,索性一头栽进沙发,刚躺下没两秒就睡了过去。
翌日,清晨。
贺女士并不意外会在客厅撞见霍周。
毕竟有些东西穿了,比没穿诱惑更大。
但她还是挺惊讶自家儿子能做到这种程度——宁可自己赤条条,也得保证另一位从头到脚包裹得严严实实。
贺女士今天早八的白班。
她趴在桌上一笔一划写好便利贴,轻手轻脚地贴在霍周的脑门上,接着从冰箱里拿出昨晚剩的汉堡,一边啃一边往车库走。
反正臭小子回来了。
她这种做父母的也该识相点。
忙,都忙,忙点好啊……
贺女士欣慰地啃着汉堡。
虽然郁时南不需要赶早八。
但他比较自律,到点没醒就是昏迷。
起床之后发现霍周还在睡,郁时南就乖乖坐在那里看了会书,看完发现霍周还在睡,但他已经饿得没办法集中注意了……
郁时南为难地看着睡得好像死过去一样的霍周,半晌,又一瘸一拐地拄着拐杖进了厨房。
白水煮蛋。
永恒的真理。
他吃一个的话……
霍周应该要吃两个吧。
郁时南转而放了三个进去。
“咕噜咕噜——”
水开始慢慢沸腾。
这声音叫醒了霍周。
他懒懒地撑着身子坐起来。
……起猛了。
竟然撞见和郁时南的婚后场景了。
霍周“嘭”一声躺回去。
三秒后。
霍周撑着身子坐起来。
还在。
霍周“嘭”一声躺回去。
……
霍周开始仰卧起坐。
似乎是听到客厅传来的异响,郁时南偏着脑袋看过来,反映了好半晌才终于露出点笑意,那笑容明艳又动人:“早上好霍同学,你在做运动吗?”
霍周没理:“饿了?”
郁时南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霍周起身去阳台套了件衣服,转身走进浴室,再出来的时候,嘴里多了根牙刷。
接着他走进厨房,不由分说地将人打横抱起,直直丢回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