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同学?”郁时南试探性地唤了一声。
霍周一步步向他逼近,带着极强的压迫感。
直直逼得郁时南后退几步,后腰撞上衣柜退无可退。
“你怕我。”
分明是疑问句,却生生用了陈述的口气。
滚烫的呼吸裹挟着沉默的对峙在空中来回拉锯。
“我怕你受到影响。”郁时南说。
霍周皱眉:“什么?”
“我说。”郁时南抬起一双诚挚的眼眸,“我害怕你受到影响。”
“你为了大锦赛准备那么久,如果因为这些事情就丧失大运会参赛资格的话,岂不是很可惜?我想着你肯定有你那么做的原因,不介意的话,可以跟我讲,我们一起来想想怎么澄清。”
霍周陷入长久的沉默。
这种感觉……
很奇妙。
再不是见色起意引起的情动,也不是肌肤相贴带来的错乱。
而是,空荡的心脏被一瞬间填满。
完完整整,再没有缝隙遗留给别人。
霍周心动了。
032
“霍同学?”郁时南见他迟迟不说话,忍不住叫了下他的名字,“你怎么了?”
霍周回过神来:“没怎么。”
他转身坐回椅子上,抬头看向郁时南,良久地凝视后,问:“你想知道我为什么打架?”
郁时南点点头。
“性格上来说,是因为冲动。”霍周并没有掩饰,“其实解决问题的办法有很多,但人总要为当下的情绪负责。”
郁时南安静地听着。
“我跟老陈是初中时在省队认识的。”霍周说,“我出成绩早,所以那会比较自负,说话做事也不怎么照顾别人感受,队里唯一愿意跟我混在一起的只有老陈。”
“十六岁那年,我进了国家队二队,隔年奥运会,以替补的身份参加了400米自游泳,到这个时候,老陈还没出成绩。”
“所以你打架,跟青矾有关是吗?”郁时南微微皱起眉头,“因为我看到那个杨霖,也是1500米自由泳的长距离游泳选手,你跟他根本就没有竞争关系。”
“你还挺聪明。”霍周乐了。
“然后呢?”郁时南又问。
“我们两个在省队认识后,他就直接转到我们学校了,经常是,我在前面得罪人,他在后面给我收拾烂摊子。”霍周想了想,“我没他那么圆滑,也不喜欢处理人际关系,在我看来,把时间浪费在那群人身上不值得,没必要交那么多朋友。”
“青矾确实待人接物方面更加温和一点。”郁时南回忆着自己刚搬宿舍那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