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霸道萧知云才不管这些呢,他上辈子就答应的事情,才不准反悔,“……那你来年赔给我。”
“好。”伶舟行笑着轻声应下。
不止来年,还会有很多年。
还有很多场雪可以一起看。
…
萧知云说到做到,不泡药浴就是不泡。而且……而且怎么可能和他共浴,也想得太美了吧!
伶舟行安然靠在浴桶边,多年以来早已习惯了药味,并不觉得难闻。他任由身子慢慢沉下,竟是觉得难得的平静。
或许是药确实起了作用,或许是近日以来,夜夜都只能隔着堆起的被褥。看着萧知云熟睡的背影,却难以安眠。
此刻倒是叫他做了一个浅短的好梦。
梦里的萧知云乖巧得不像话,被压在微凉的梳妆台上,勉强才撑住了身子,嘴角只能溢出破碎不堪的细吟。
他看向铜镜中二人的模样,慢下了动作。缓缓碾磨着,俯身一点点吻在她颤抖的后背上。
而后只听一声极大的响动,伶舟行睁开双眼,从梦中转醒。
浴房里的屏风被人笨拙的动作撞倒。
伶舟行抬眸,眼神危险地看向屏风后自己送上门来的,慌乱得不知所措的萧知云。
萧知云有些发懵地看他没穿衣裳的上身,眨了眨眼,白嫩的小脸一下子绯红,马上捂着眼背过身去:“我……我不是来偷看的!”
她只是……只是觉得伶舟行泡了好久都没出来,怕出什么事,所以才来看看。
万一药太补,人又太虚,泡晕过去就不好了。
伶舟行没穿上衣的样子在脑海里挥之不去,乌黑的长发柔顺散下,身上还挂着淋淋的水珠……
太紧张了一下子说话不过脑子,萧知云结结巴巴地张口就来:“你,你不虚啊……那,那我走了……”
!!!完蛋了,怎么感觉越描越黑。
伶舟行起身披了寝衣,迈步跨出了浴桶,轻笑着慢慢向她走近。
萧知云尴尬地僵在原地,捂着眼睛不敢动也不敢跑。
然后就被人从后头揽在怀里了。
萧知云早就沐浴过了,亦是只穿着单薄的寝衣。后背被他身上带着的水珠浸湿大片,她没忍住下意识地颤了两下。伶舟行俯身咬了咬她的耳垂,只听在她耳畔气吐如兰:“……我看你也挺虚的,不然也泡泡吧。”
腰间的系带被人娴熟地解开了。
萧知云:不是!!!她已经洗过了,不要共浴啊!
上次被按在水里哄骗的下场还历历在目,她已经长记性了,奈何全然抗争不过被搅了美梦的伶舟行。
轻轻松松就被扔进了水里,萧知云探出头来猛地喘了口气。她胡乱抹了把脸,愤恨地看着还在浴桶外头根本藏不住笑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