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舟行揉揉她的头发,亲了亲她手腕的里侧安抚她,哑声道:“再多心疼心疼我吧,这月的避子药总不能白喝了……对吧?”
风铃又叮铃响个不停,佛珠被她含在口中,出声也变得含糊不清:“你……呜呜,药浴算白泡了……”
伶舟行俯身吻在她颤栗的脊背,按着腰又将人拽回来些,笑着反驳她道:“错了,如此活络一二舒张开来,再泡一回才更为有效。”
直到空中再划过一道清亮的水痕,他才将她紧紧拥入怀中,撩开她被汗水粘湿的头发,慢慢吻在萧知云失神的脸庞。
“什么不用担心……我们就在清河好好过年。”
…
萧知云大概知道为什么他们要在清河过年了。
京中如此人人自危,乱作一团。他们若是回去了,定然没有安生日子可以过,大概会被烦死。
因为平南王造反了。
萧知云得知后很是沉默,因为哥哥前几日来寻她的时候,很是平静地只道是要出一趟远门,没说是去带兵打仗,还是造反啊?!
她踹了一脚身边正给自己揉小肚子的伶舟行,很是不解道:“所以你们到底要做什么?”
还是要和前世一样,让哥哥攻入皇宫,火烧金銮殿?
伶舟行毫不在意地道:“这样不好吗?”
“萧时序两世,该看的人都看清了,正好借着勤王的由头,挨个杀了干净。”
萧知云:请问前朝人心惶惶的大臣们知道吗,其实他们陛下和造反的平南王是一伙的,并且还无条件提供粮草和军械。
算了,反正和她没关系。
月事来了又疼得厉害,萧知云继续躺平由着伶舟行烘热了掌心,给自己揉肚子了。
平南王带兵战无不胜,仅仅数日,便接连攻下了数座城池。萧时序本就在多年前的战役中深得民心,如今天下积怨已久,更是有百姓劫了官府,主动开城门迎他们入关。
他打着“勤王”的名号,宣扬势必要铲除朝中奸佞、腐朽世家,还天下太平。平日里朝中都是太傅和相国坐镇,此关键时刻,闻太傅竟是病倒在府中避不见客了。
诸位大臣们这才又想去寻伶舟行,结果一进宫去,发现陛下和贵妃娘娘竟是还未回京?!
如此耽于享乐的君主!是天要亡国啊!
杜相国急得焦头烂额,飞鸽传书了一封又一封,却都是石沉大海。闻太傅道他年事已高,别伤着身子了,便命人送了补药来。
这下好了,杜相国喝了那碗补药,也跟着一病不起了。这下朝中真的无人领头,谁都不知道陛下此刻到底身在何处。
谁也不敢领兵前去镇压,都各自开始寻找后路了。笑话,那可是平南王啊?!
当年不过布衣之身,却因军功得封异姓王,可想而知如此可怖。
又有人将算盘打在了伶舟仪和小世子头上,上书到莫不将世子留在京中,让伶舟仪南下去同平南王议和。
侍卫已是将长公主府团团围住,准备来个逼宫,叫她不得不应下此事。伶舟仪听后冷笑两声,命人取了长鞭来,便直接甩在了上门来的臣子身上。
两鞭下去,人已是没了半条命,被抬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