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新郎官有幸看过现在的电视剧,一定会知道,在婚礼进行时突然出现的人,一定是来抢婚的,当他出现的一瞬间也可以做好防范了。
可惜新郎没有还没有产生这种优良意识,换句话说,在他心中,不速之客抢他的可能性都比抢周玉大。
毕竟他的仇人实在太多。
然而,看似无害的谢澜就给他上了沉重的一课。
只见谢澜拨弄的手腕,缠绕在手臂上的红线顷刻而出,一半包裹住周玉,一半在两人中间形成格挡,万分默契地当着新郎官的面把周玉抢了回来。
周玉落地的时候盯着谢澜的脸看了两秒,突然扑进谢澜的怀着。
差点没把谢澜扑了一个趔趄。
周玉将手臂从谢澜的肩上放下来,双眼含泪的喊了一声哥哥。
不喊还好,一喊,谢澜更像是来抢亲的了,虽然事实也确实如此。
果然,前一刻新娘子才被抢走,这会儿就扑到对方怀里,给新郎官的打击不是一般的大。
脸都给气歪了。
恶狠狠地盯着谢澜,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了。
他强忍着怒火,挤出一脸微笑看着周玉,半哄着说:“阿玉乖,还没有拜堂呢。”
谢澜将周玉拉到身后:“你是什么人,把他抓来到底有什么目的?”
他看不出这人的实力,而且现在还在对方的地盘,真打起来他们不一定能跑的了。
可惜那人并不理他,而是直接将面前的红线斩断,就要过来抓人。
谢澜见状,拉着周玉的手腕就后退,同时卷起一块巨石挡住来人。
石头还没落到那人面前就被劈开,激起的碎石块纷纷扬扬落了下来。
那人双目通红地看着周玉,一边追,嘴里一边喊着阿玉。
谢澜惊讶于他疯魔的样子,深知不能让周玉落入他的手里。
只是这个人怎么越看越熟悉,这张脸,似乎在哪里见过?
直到周玉喊出了他的名字。
“张砚文!”
这个名字,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这人好像就是背弃了狐貍的文哥?那个将狐貍带回家又放任他被害死的文哥!
可是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张砚文是上个世纪初的人,怎么可能容貌不变的活到了现在。
在周玉喊出他全名的时候,张砚文就停下了攻击,他无措地站在原地,看着心爱的人。
“阿玉,你怎么了?我们不是说话了要成亲的吗?为什么你变卦了,我找了你好久,才终于找到了你。”
他字字泣血,情到深处的时候眼睛里流出血泪。
这样浓烈的爱意确实不像是装出来的,如果他没有说谎的话,一百年前他为什么临阵脱逃了,害得周玉和张河惨死。
想起之前的事,周玉泪眼婆娑:“是你放弃了不是吗?你去找了人类妻子,把我一个人留在家族里。我周玉并不是拿的起放不下的人,如果你后悔了,可以直接跟我说,我自己会离开,但是你没有,你一边哄骗我,一边放任家族杀害我!”
张砚文在周玉一声声的质问中陷入癫狂,他拼命否认:“我没有,我没有,我是爱你的,爷爷说父亲被强盗抓走了,让我去赎,可是那伙强盗不仅没放人,还绑了我。
我好不容易逃了出来,回去的时候家里的人都没了,一个都没了,大火一直在烧,烧了好多天,他们都拦着我,不让我进去找你,可是我真得想进去找你!”
张砚文往前走了两步,想要去抓周玉的手,被谢澜挡开了。
他愣在原地,呆呆地看着对他明显抱有戒备的周玉:“你不信我?”
“你为什么不相信我,我明明对你解释了,你说的事情我都没做过,可是你为什么就是不相信!”
他癫狂地样子很不正常,谢澜皱着眉,拉着周玉继续后退。
后面即将回到他进来的地方,只要进了石道中,他们应该能全身而退。
可是张砚文似乎发现了他的意图,他抓起一块巨石,越过他们,像后方的岩浆砸去,顿时,翻腾着的岩浆像是收到了指令一样,涨起了三米高。
直接将他们的后路封死。
谢澜停下脚步,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张砚文的抓动石头的双手,那里诡异地长出了一双爪子,指甲锋利,泛着寒光,这样锋利的一双爪子,一看就能撕碎猎物的皮囊、掏空猎物的内脏。
张砚文还在一步步逼近,嘴里呢喃着为什么。
简直要逼得周玉发疯。
周玉看着张砚文的脸,喑哑着声音说:“我告诉你为什么。”
“因为我没有看到你,我死后变成了鬼就被困在你家里,我被困了一百多年,也等了一百多年,可是我从始至终都没有看到你出现。
你让我怎么相信你,你说的那些都没有出现过,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周玉吼出了心中的不平,他看着面前这个曾经想要托付终生的人,也曾爱过,喜欢过,怨恨过,但是现在心里只剩下的平静。
那些爱恨如同过眼云烟,被风吹散了。
他现在只想离开,回到浮玉山上,当一直安静的小狐貍。
周玉的话让他陷入短暂的自我怀疑,但是很快,他又宠溺地看着周玉,就像看着顽皮的宠物,无奈又好笑地说:“阿玉,我知道你气我没有及时回来,但也不能说谎啊!我明明回去找你了,你怎么能不承认?”
“我去找你了,可是家里没有人,我知道你是妖,你一定走了,所以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找你,现在我终于找到你了,我们就要成亲了,成亲后我们就再也不会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