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怀珵看着眼前男人宽阔的肩膀,看似是在为他遮挡,其实只要庄弗槿想,随时可以抽身而出。
他不懂爱。
以为爱情是庄弗槿给予他的所有,是束缚,是控制,也是他付出的所有,是患得患失,是自我沦丧。
他被教坏了。
庄弗槿是太差的一个恋爱对象了。
却是小狐貍几百年的唯一初恋。
全国绘画大赛第一名的成绩单,还装在沈怀珵的口袋里。
回家的车上,他捏着成绩单的一角,手臂颤抖不已。
庄弗槿过一条斑马线时礼让了一位老人,再看副驾驶座上的人时。
沈怀珵已经双手掩面,哭了起来。
他的泪总是无声而落,天大的委屈压在他身上,他像根羸弱的竹子,弓着腰,格外惹人怜悯。
铁石心肠的庄弗槿除外。
“孕检不会很痛的。”庄弗槿握着方向盘,对他的庄夫人说。
沈怀珵在做最后的挣扎:“我可不可以等大学毕业后……”
“需要多久?”
“两年。”
庄弗槿嗤笑:“你也只能活那么久了,在你还健康的时候,留下一个孩子,不好吗?”
不好吗?其实不好。
但沈怀珵没再反驳。
原来庄弗槿提起他的死亡,语气是这么轻松。
像谈论明天的天气。
哈喽
哈喽读者们好
这是我很近没写文之后,又捡起来的复健的拙作
不知不觉也连载了快二十万字了。
心情比从前写文的时候平静顺遂了很多,这篇文写得也很顺手。
接到编辑通知可以上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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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备孕检查
京都医院,今天产科仅接待沈怀珵一人。
因为庄弗槿是医院的大股东之一。
悠长明亮的走廊内,沈怀珵独自坐在尽头的椅子上。
卫裤棉服,看起来还是一位稚嫩的学生。
护士走过来递给他一张单子,说:“这些都是你今天要检查的项目。”
沈怀珵看到纸上的字是长长的一列,其中都是复杂专业的名词,他根本看不懂几个。
第一项检查要在十分钟后开始。
沈怀珵四下望了望,依然没有见到庄弗槿的身影。
不会来了吗?
电影情节里,丈夫都会陪伴妻子做产检。
但那是幸福的伴侣。
他们不是。
整形科副主任的办公室内,庄弗槿对着一盆快要枯死的兰草出了五分钟神。
陆铎辰的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说:“你再看它也活不下来了,最近几个科室的医生都来过,说没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