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怀珵想,庄弗槿实在是好看的过分。
薄而凌厉的眼睛,气质像秋天的山崖一样清峻。
但鼓动的胸腔里除了见色起意,还有些其他奇怪的情绪,气球似的吹起来,有着闷闷的胀意。
沈怀珵暂时无瑕计较那些,他只是好喜欢好喜欢眼前人的脸啊。
他跑到庄弗槿面前,发现两人身高差距还不小,仰起巴掌大的小脸问:“你对我满意吗,我满意你,我喜欢……唔。”
话没说完就被庄弗槿牢牢捂住了嘴。
男人的手指像石头做的,按得他双唇发麻。
庄弗槿另一只手将他脖子抬高,并在侧颈薄薄的皮肤上抚摸寻找着什么。
片刻,庄弗槿僵硬的肩膀放松下来,双手木然垂下。
杏眼,鼻尖,唇珠无一处不像。
但沈怀珵脖子左侧没有红痣,那人有。
他在期待什么?他亲眼看到死在大海上的人怎么会重新出现在他面前?
“你不是他,你走吧。”
沈怀珵着急辩白,张着红润润的嘴巴:“我当然不是他,我不会丢下你的。”
“你怎么知道他!”
庄弗槿眯了眯眼睛,呵道。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被踹的事已经人人皆知了?
但他还不至于朝一个缺心眼的小孩发脾气。
看着沈怀珵涨红了脸被吓成鹌鹑的样子,淡淡道:
“你不滚,一会儿自然有人来抬你。”
“我……我是来嫁给你的……”
沈怀珵眼睛都看直了,这人真好看,发脾气也好看。
庄弗槿忍住打这张脸的冲动,转身摔门而出。
02成年了
庄弗槿发起脾气来无比骇人,连陈雾都不敢劝。
不少员工目睹庄弗槿怒气冲冲地往公司门口走,周身凌冽的气场像刀子,迫得人不敢细看。
他们都不禁想到关于庄影帝的可怖传说,庄弗槿的亲生哥哥们是如何一个个离奇死亡的,他的父亲如何当着他的面吐血三升暴毙,他的母亲如何哭盲了眼睛活得不似人形。
庄弗槿步步迈下台阶,立刻有斜伸来的大伞给他挡雪,门童递来大衣,司机恭敬地弯腰打开后车厢门。
庄弗槿解开几粒西装扣子的空档,忽然被一个松软软的人影贴上后背,衣服下摆也被软白的手攥住了。
沈怀珵一路追得面红气喘,张口想说什么又被室外严寒的空气冻硬了牙关:“你要去哪……我还有话没说完呢。”
庄弗槿一个眼神递出去就围上来一圈保安,提小鸡崽一样把沈怀珵拉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