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哪里懂,您说戏过了,那就是对他还满意。”
刘先洛吐出一口烟,烟气缭绕中,他的脸上依稀可见年轻时的英俊:“他是个好苗子。你稍微一带,他就上道了。”
“不是我带的他。”庄弗槿比刘先洛高一些,他自始至终没有转过头和刘先洛对视,“您不也教了他很多么?您和他谈心,我碰见过不止一次。”
刘先洛:“小沈是你公司的艺人。”
“很快就不是了吧,刘导,您想带走他。”
刘先洛低声笑了。
聪明人讲话,彼此都是心如明镜。
“我喜欢和你聊天,因为不用费劲挑明,”刘先洛拍拍庄弗槿的肩膀,“什么时候发现的?”
“昨天导演休息室外,我听见您说以后找沈怀珵拍戏。刘导从来都是言出必行。”
沈怀珵听不懂的弦外之音,庄弗槿都听出来了。
刘先洛脸上还是带着笑。
他这人有个习惯,就是平时都很严肃,遇见重要的事时反而会神态放松。
“但师父,您这件事做的有点绝。”庄弗槿的视线落在遥远的海上。
烟头上的火星一颤,刘先洛拿烟的手不太稳。
师父……庄弗槿好久不这样叫他了。
庄弗槿的处女作是刘先洛给的机会。一点一点教着完成的。
那时候不到二十岁的庄弗槿一口一个师父地叫。
后来不喊这个了,因为刘先洛不让。
说认师父会把路走窄了。
小火靠能力,大火靠贵人。
他把庄弗槿推荐给各个不同风格的导演,鼓励对方拍不同类型的片子。
成就了今天的庄弗槿。
“您这一招,让沈怀珵拍了艳戏,别的导演不敢用他,他只能被你牢牢绑在身边了。”
“你看出来了,果然成长了,不是当初愣头愣脑的小年轻了。”
刘先洛没再拿起烟,任由它在指间燃尽,又说,“所以你昨天就已经明白我的意思了,你在配合我?”
庄弗槿不说是,也不说不是。
在圈子里浸染久了,他看过许多种手段。
庄弗槿只能做到自己不使阴招,却不能阻止每个人。
在室外呆久后,寒气逐渐吞噬着他。
“你既然叫我师父,那我再教你一个道理。你说这件事我做得狠,可事情要么不做,要么做绝。”刘先洛说,“如果我是你,我不会拖拖拉拉地处理和沈怀珵之间的关系。”
“你还是太仁慈了,沈怀珵这种来路不明的人,你要么让他完全起到替身的作用,要么就彻底让他消失。”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让他在戏里代替沈眠。”
庄弗槿:“我还没做好决定。”
“确实,如果你能做到心狠手辣,你也不是我认识的弗槿了,”刘先洛淡定道,“不急,戏还要拍两个月,你有充足的时间慢慢想。”
“沈怀珵的把柄已经在您手上了。”
“嗯,我已经得到了想要的,我希望小沈以后都会是我的专属演员。”刘先洛转身,又要进拍摄棚去了,推门前又对庄弗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