颁奖典礼结束后,会有一个私密的宴会。
不允许拍摄,也严格控制到场人数。
乔止逸告诉沈怀珵,这场宴会的潜规则是猎艳。
“那些人三句话离不开性,”乔止逸指着那群西装革履的老板,“就比如刚才那些舌头长的网红吧,他们的目标就是钓一个这种凯子。”
红男绿女,各怀心思。
像是把华袍下的破烂的洞,掀开给每个人看。
封闭的空间里暖气太足,不一会,沈怀珵就感觉自己的身上冒了细汗。
乔止逸在不远处和另一个熟人交谈,沈怀珵便独自去了卫生间。
浓重的熏香味让他有些头晕。
他对着镜子用冷水洗了手,又尝试拉了一下紧紧拥在脖子上的衣领。
手指刚把黑色料子弄松一些,一颗深红吻痕就漏了出来。
“是昨晚印上去的吧?”
一道声音在斜后方响起。
沈怀珵惊惧地转过身,后背抵在洗漱台上。
那人长着一张陌生的中年男人的脸,双颊浮着酡红,烟和酒的味道混合在他衣服上。
“你不认识我?”看到沈怀珵茫然的样子,他眼中的兴致更浓。
沈怀珵摇摇头,他感觉到危险。
这种场合下,这样搭讪的男人,似乎是冲着寻欢而来。
“我认识你,沈怀珵。”男人激动地伸出手,“脖子上是怎么了?谁弄的?”
沈怀珵慌张地把衣领扣好。
一点裸露出来的春色便看不见了。
男人摸了个空,面目狰狞:“装什么清纯,早就是个辗转好几手的了吧,别人睡你一晚多少钱?我出双倍。”
沈怀珵第一次听到这些污言秽语,他步步往卫生间门口退去。
“我不认识你,我有丈夫了。”
“婊子,你那不是丈夫,是你的金·主。”
肥胖的身躯扑到沈怀珵的身体上。
“靠,庄弗槿从哪找来这么鲜嫩的,让我摸摸,你身上好香。”
他身上的气息让沈怀珵直欲作呕。
肿胀的五指挑开沈怀珵的上衣下摆,熟练地就要往他的腰腹摸。
“滚、滚开。”这已经是他能说出的最重的话。
他的力气在臃肿壮硕的男人面前根本不够用。
“嘘,别喊,让别人听到了,造成的麻烦你可担不起,”对方和他谈判,“让我弄一下,好细的腰。”
沈怀珵干呕几声,抬脚就往男人的双腿之间踹去。
男人虽早有防备,可还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宝贝,往后退了几步。
趁他松手的空当,沈怀珵慌忙去拉开洗手间的门。
他已满身是汗,衣服虽然还规整地穿在身上,可散乱的领口露出一截玉白的雪颈,引人遐想。
男人恼了,拿起台子上插花的玻璃瓶就要来追沈怀珵。
砰的一声,被扔过来的瓶子贴着沈怀珵耳侧飞过,在门板上摔得粉碎。
碎屑四溅,有几片划伤了他的脖子。
动静闹得太大,今天的事没法善了了。
中年男子索性扯开嗓子嚷道:“,洗手的时候撅着屁股勾引我!老子是那么随意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