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怀珵是傀儡,他是背后的提丝人。
所以当他说不会让任何人带走沈怀珵,口吻里不容置疑的独占欲浓烈到极点。
沈怀珵耳道发麻。
伏在暗处的危机逐渐蚕食着他,他现在仅剩下眼前的男人可以依靠。
可庄弗槿对他来说,也可能不过是飞蛾献身前看到的最后一朵火花。
“再问一遍,下午的课本,这里都装完整了吗?”
庄弗槿晃晃书包。
沈怀珵迟钝地点头。
“下午是一节通识课。”
“那好,我陪你去上课。”
庄弗槿接话太自然,他又用熟练的手法帮沈怀珵整理了文具盒,然后装回书包里放好。
男人的气质镇定考究,带着黑边近视镜看沈怀珵时,沉稳平静的样子,不像是沈怀珵的丈夫,倒像是他的家长。
沈怀珵的耳朵红了:“我又不是幼儿园小孩子,上课还需要陪……”
如果庄弗槿这种身份的人出现在公开场合,一定会引起轰动的。
“怎么不是,”庄弗槿指了指他戴着的手环,“你现在只要出门就需要我的授权,作为监护人,我要实地考察一下你的学校是否安全。”
沈怀珵的左手上套着一只手环和一枚戒指,他很久的以后才想明白,这些都是捆绑他的枷锁。
82整容怪
a大的校园有百余年历史。
红墙青瓦,梧桐深深,建筑墙壁在午后光线的照耀下,美得古典优雅。
从住处到学校,走路仅需要七分钟,可庄弗槿偏要开车带沈怀珵。
迈巴赫高调地驶进校门,引来众人侧目。
沈怀珵默默地在副驾捂住额头:“明明很近的。”
“是很近,”庄弗槿穿了一件高领毛衫,外罩黑色大衣,“当时买房的时候,挑的就是位置最近,因为我发现,你似乎不喜欢早起。”
《旧塔》拍摄时,每次早戏沈怀珵都会踩点到达,被化妆师拉着快速上妆。
这种不大不小的毛病,旁人只会督促沈怀珵改正。
可庄弗槿没有,他把细节都记下来,还在买房的时候加以考虑。
车停入库,庄弗槿先下车,给沈怀珵拉开门。
沈怀珵穿着板鞋卫裤蹦了出来,抬头时,发现庄弗槿手放在门框下,护着他的脑袋。
“你这个人……”沈怀珵别过头去不看他,话也只说了一半,显得有些郁闷。
男人提着书包跟在他后面:“我怎么?”
“你挺坏的。”沈怀珵没回头。
庄弗槿这个人,对人坏的很明显,他别扭的占有欲和好胜心让跟在他身边的人吃尽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