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不能不吃。陆铎辰说吃完了那种药会产生……欲望。”
沈怀珵听见男人覆在他耳边笑了。
声音钻到他的耳孔里,非常痒。
他想躲,庄弗槿捏住他的后颈。
男人的嘴唇似乎就贴在他的耳廓上:“你在抗拒什么?怕我给你解决欲望吗?”
67醉酒
沈怀珵吃饭的时候心不在焉。
他的胃口像一只病猫,吃了几口就放下筷子。
庄弗槿看着他说:“你做这么多,又不吃,剩下的要全部倒掉吗?”
沈怀珵拿着筷子:“我明天吃剩菜。”
“剩菜?”
“你不在家的时候,我都是这么吃的。”
“沈怀珵,我是虐待你了吗?”
庄弗槿脸色不好,“我给你请的家政阿姨呢?”
“吴妈的孙子最近生病了……”沈怀珵可怜巴巴地看着他,“我给她放假了,你不要因为这个辞退她。”
庄弗槿语带嘲讽:“你是不是不会拒绝别人,今天请柬发到你手里,你也一口就答应参加晚会了。”
沈怀珵盛汤的手顿住:“我以为是宣传《旧塔》的好机会。”
“不是见刘先洛的好机会吗?”
“不是……”沈怀珵觉得这样下去他们又会吵架,索性咬住了舌尖。
他大多数的时候是真的很乖。
庄弗槿提醒他:“吃完饭记得吃药。”
沈怀珵的目光移到了柜子上的药瓶堆里。
不仅要吃十几种药片,还要打针。
“我们可以领养孩子。”他声音弱弱地提议。
“你不愿意生,外面会有人想生我的孩子。”
沈怀珵的眼眶瞬间就红了。
他的丈夫也会有很多私生子吗?像庄景棠一样。
沈怀珵有很多话想说,但都咽回了喉咙里。
庄弗槿看到他欲落不落的眼泪,买酱油送的围裙和旧到起球的居家服,顿时感到心烦意乱。
他放下筷子,一言不发地进了书房。
关门的声音有点大,把他和沈怀珵彻底隔开到两个空间。
沈怀珵的泪,沈怀珵的拘谨和惶然,他都不想再看见。
庄弗槿通常清早出门,晚上回家。他们能相处的时间只有天黑后的夜。
沈怀珵非常安静,几乎不会打扰他。
前几次给他送茶被凶之后,再也没有敲响过书房的门。
今晚也是。
庄弗槿处理完几件公司的事务,时间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八点半。
他去客厅倒水,偌大的一楼空荡安静,整洁异常。
沈怀珵做起家务也很利落,没有一丝动静就把一切收拾好。
餐桌上的花瓶里换了一束花。
是沈怀珵在园子里新折的几支腊梅。
他似乎自然地做起了这个房子的主人,把一切都照顾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