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亦可努力挣扎,却依然无法挣动丝毫,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她拽到厕所,单手禁锢,进行了一番检查,同时点评:“后脑勺这里有一点红,还是要揉揉的,有利于恢复。”
语落就上手去揉。
只是单纯的揉。
药没有,药酒也没有。
张亦可猜测,她应当是带了,但是从一开始就没准备给自己用。
没了那些繁琐复杂的步骤,张亦可松了一口气。
她抛开心理上的不适,试图更多的去感受当下的氛围。
没有人说话,也没有很大的动静。
有的只是被困住的张亦可在张静敏的辖制下无能为力地被她用自己的方式解决“麻烦”。
那感觉让张亦可非常奇怪——张静敏对她,好像非常关心,始终体贴;又好像非常不关心,揉弄的动作含糊又磨叽,仿佛是在糊弄功夫。
张亦可试图用自己能想到的更加易于理解的场景描述——
工作时为了让甲方满意,乙方积极地、不情愿地去做事。
……
所以,我们只是甲乙双方的关系?
越想越觉得就是这么回事。
毕竟按照这里的规则体系,所有的身份都只是工作。
但显然,这里没有特定的老板。
真要说谁是老板,大概只有那个莫名其妙的规则的掌控者。
这样说来,大家不过都是他手底下的员工。
说白了就是共事的人。
张亦可释然了。
……
只是,张亦可觉得,自己怎么也够不上甲方的位置?
谁家甲方当这么憋屈?
但她显然也算不上乙方。
虽然说她很憋屈,但是很明显,即便她再不愿意承认,在当下这个场面中,她是被照顾的那一个。
天杀的,这样没有一个人好受的场面,到底是哪个该死的东西造成的!
张亦可闭上眼睛,把那个不知道是谁的人骂了许多句。
张静敏松开张亦可的手,问:“觉得怎么样,好了吗?”
张亦可生无可恋地连连点头,“好了。”
张静敏眉头一蹙,抬手又要往她后脑勺按。
张亦可福至心灵,收起自己的生无可恋,在心里想象自己看到了一座金山,顿时真心实意地喜笑颜开起来。
趁着这个机会,她忙说:“好了!好了!”
张静敏动作顿住,手往回撤,“我回家了,有事再联系我。”
张亦可茫然无助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厕所门口,走出去,透过走廊往外眺望——
这里没有高楼危墙,目之所及,全是两层高的精装漂亮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