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开口,红润嘴唇微微启合,声音很好听。
张一心脏砰砰跳动,被这个孩子萌到。
随后,她失落难耐。
一个月的时间怎么够?
她死了,她这么小的孩子该怎么办?
心中突然出现一个阴暗的想法,张一骇然失色,慌张把通话掐断,呼吸急促,像是在喘。
另一边,张亦可得不到回应,没再探寻,慢慢爬下去,喝了杯水,躺回婴儿床睡觉。
时间来到第二个月的最后一个星期。
周一。
张亦可睡醒见到的第一个人是丁丹和。
两人白日里如常相处,一切的一切都和之前一模一样,直到两点半,丁丹和突然道:“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张亦可惊了一瞬,又觉出不对的地方,逼着自己认真去听。
依然是那个兔子和猎人的故事,只是这次,故事的内容比之前多了一段——
“知道兔宝宝再也不会回来找自己,兔子夫妻非常开心。这让另外两个兔宝宝感到害怕。有一天,他们终于忍不住了,就问兔子夫妻为什么不担心,说你们真的觉得那么做就有用了吗?”
“兔子夫妻笑得很温柔,说:‘当然啊,因为这是猎人告诉我们的啊。’”
“两个兔宝宝更害怕猎人,只是听着就立即哭了出来。”
“兔子夫妻却完全不在意,一直慢慢地说:‘猎人说了,只要我们把能够指代兔宝宝的布娃娃破坏掉,兔宝宝就会从这个世界永远消失,再也没有回来的可能。’”
“两个兔宝宝本就是红色的瞳仁变得更红,到最后竟然毫无预兆地滴出血来。”
“猎人突然出现,手中猎枪再度对准了兔子夫妻。”
“猎人笑得很是放肆狠毒,对兔子夫妻说,如果你们想活命,就把身后的兔宝宝送到我的枪口前面。”
“因为已经这么做过一次,兔子夫妻这次做得比之前还要顺手自然,抓住身后的兔宝宝就送到了猎人的枪口前面。”
“砰的一声枪响,那个兔宝宝应声死亡,血流了一大片,很是吓人。”
“猎人杀了一个兔宝宝,心满意足地离开。”
“兔子夫妻看着满地的血,也是害怕的,但这一次,剩下的那个唯一的兔宝宝却不再说话了。他始终安静地看着自己的兔子父母,一个字都不敢再说。”
“他看着兔子夫妻又做了一个布娃娃,然后剪断娃娃的手脚,拽掉娃娃的脑袋,用脚狠狠地踩,最后丢在死去的兔宝宝的尸体旁边,带着剩下的兔宝宝离开。”
“剩下那个兔宝宝找机会悄悄回去看过一次,发现那个残破不堪的布娃娃已经被死去的兔宝宝的血浸透,看上去更加恐怖。”
“但兔宝宝没有害怕,他拿起来那个娃娃,在娃娃的后背处看到两个字——二宝。”